第2章（第9頁）

“我之前對你誤會太深，做了很多對不起你的事，我不要求你的原諒，你能幫我替我們人魚一族討回正義我就已經很感激了?！?/p>

“停。”

我伸出手打斷他的話：“我不是因為你，是為了阿莫，如果沒有她，我在那場火場中絕對活不下來?！?/p>

聞言，他只能點點頭，聲音彌漫著苦澀。

“詩詩，你能在叫我一聲阿禎嗎？我已經好久沒聽見你這么喊我了。”

“久嗎？”

我想了一下，發(fā)現(xiàn)自己也記不清上一次是什么時候叫他了。

也許，我們的感情在很早之前就有了裂縫。

只是我一心沉浸在給人魚一族報恩，沒有察覺。

忽然間，他的呼吸變得急促，懸著的手仍舊沒停。

“詩詩，能不能能不能再說一遍愛我？”

我看著他雙眼失焦，喉頭發(fā)緊，意識到他走到了生命的盡頭。

可愛他這個詞，我怎么也說不出口。

我知道，我已經不愛他了。

可人之將死，感受著生命的流逝，我忍不住起了惻隱之心。

“我之前愛過你，現(xiàn)在不愛了?！?/p>

“沈際禎，你安心去吧?！?/p>

這是我在他臨終前說出的最溫柔的話了。

隨著刺耳的“滴”聲響起，他懸著的手終于是落了下來。

離開病房前，我最后看了一眼他。

再見了，沈際禎。

10

監(jiān)獄里，我看見了陶昕然。

有著鮫珠的保養(yǎng)，她的臉部異常嬌嫩。

可沾染鮮血的手，卻隱隱有著衰老的跡象。

我沉默的坐到她的對面，陶昕然已經瘋狂的撲了上來，卻被柵欄隔開。

“你個賤人，我變成這樣都是你害的！”

“你罪有應得。”

我淡淡道。

陶昕然死死的瞪著我，良久后卻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