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東珩聽著熟悉的言詞,熟悉的語氣,頓覺氣悶。
雖然有點掉面子,但他還是追問:“好端端的,見學長干什么?剛才聽你話里的意思,中宋還要跟他合作?”
女人繼續(xù)學著他那樣的態(tài)度,不耐煩地丟下一句:“你有完沒完?”
男人擰眉:“阿瑜,不要學我說話?!?/p>
“學你嗎?那你有沒有覺得你現(xiàn)在的樣子跟我那天很像啊,你當時有多煩我,我現(xiàn)在就有多煩你。”
“我從來沒有覺得你煩?!?/p>
宋思瑜不屑冷嗤:“你這話真是可笑?!?/p>
話落她就別過了臉,也不看他。
傅東珩抬手,大掌貼住她半張臉,輕輕轉(zhuǎn)動女人的腦袋,讓她和自己對視,帶著薄繭的指腹輕輕在她眼下皮膚處摩挲著。
宋思瑜想要拍開,卻被他另一只大掌反握住。
掀眸望進他眼底,只覺得這男人此刻的眼神給人一種很是深情的錯覺。
狐疑之際,傅東珩突然開口:“阿瑜,對不起?!?/p>
她盯著他,眼神有輕微的變化。
許是因為男人此刻的道歉太過認真誠懇,而她又等這一刻等了太久,連下巴控制不住地微微抖動。
他的聲音還在繼續(xù):“那天我不該那么跟你說話,我態(tài)度不好,沒有顧及你的感受,后來在你摔東西之后還說了很多傷害你的話,但那不是我的真心話,我只是在你說離婚的時候突然被刺激了?!?/p>
說著說著,傅東珩的拇指移動到了她唇角,嗓音愈發(fā)低沉:“阿瑜,我不想離婚?!?/p>
宋思瑜咬著牙才強行控制住自己因為委屈而抖動的唇瓣。
他低頭吻她的唇。
太久沒有親近過了,此刻只輕輕碰了一下,便又預料之外的電流迅速竄過全身。
可男人知道還不是時候。
他進退有度,蜻蜓點水之后便撤開:“送到你公司的項鏈很適合你,也只有你能配得上,我留在你辦公桌上了?!?/p>
“一條項鏈而已,誰稀罕?”
“嗯,求你收下?!?/p>
宋思瑜,“……”
竟然連“求”這種詞都用上了?
真是抽風了。
思緒走遠之際,傅東珩又往她手里塞了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