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羅河醫(yī)生也失去了耐心。
“我活了八百年,前五百年都在當(dāng)別人的坐騎和戰(zhàn)獸,只有這三百年是在為自己活著。不自由,毋寧死?!?/p>
雪馬的聲音漸漸平靜,卻讓尼羅河醫(yī)生感到一絲不安。
“你錯了。”
劉正插嘴道。
“嗯?”
雪馬看向他。
這個不知道是什么的生物明明很弱小,卻讓它感到了深深的危險,甚至不亞于那個神仆。
“我的家鄉(xiāng)有一首詩。愛情誠可貴,自由價更高。若為生命故,二者皆可拋?!?/p>
“繩命是如此滴的井猜精彩,繩命是如此滴回晃輝煌?;钪陀邢M?,活著就有機會?!?/p>
“我去城里打的第一份工就是在血腥餐廳,第一天上崗就被打成了重傷然后來不及配送。如果按照你這樣的想法,那我已經(jīng)可以和打傷我的人爆了,這樣至少死得有尊嚴?!?/p>
“但我沒有。我不惜討好仇人,忍受被蟲子啃食的痛苦,強迫喝尿的羞辱,被人吃‘肉’的損失,終于順利地完成了第一單?!?/p>
“然后我才有了現(xiàn)在,有了囂張跋扈的資本,有了報仇雪恨的快意。而且我相信,總有一天我還能得到想工作就工作,不想工作就躺平的自由?!?/p>
“就算我還是得不到自由,我也可以讓那不讓我自由的人去死?!?/p>
劉正自豪地說道。
“你說的很對?!?/p>
雪馬竟然點頭同意。
然而,它下一刻便陰森森地說道。
“所以,我現(xiàn)在就打算讓你們?nèi)ニ?。?/p>
“為什么?我們又沒讓你失去自由。”
劉正奇怪地問道。
“騙誰呢?他明明就想讓我成為他的神明的從神?!?/p>
雪馬抬起蹄子指著尼羅河醫(yī)生說道。
“想和做是兩碼事,你可以選擇答應(yīng),也可以選擇不答應(yīng)。反正你不是還有幾百年就到大限了嗎?到時候如果你還沒進化,那就再考慮要不要答應(yīng)唄?!?/p>
“醫(yī)生,您等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