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她現(xiàn)在可是寵妃,丁夫人肯定不愿意得罪自己。
“趙家那邊在靈奉,想要打聽得清清楚楚需要點時間。”賀蘭韻輕聲說道。
“我知道,讓丁夫人盡力吧?!彼卧普褯]有規(guī)定時間,但是這話的意思也是說得清楚,能快就快。
賀蘭韻嫁人之后有了自己的孩子,現(xiàn)在肚子里又有了一個,說話做事也長進不少,她思量著對云昭說道:“我會跟大姐說清楚的。”
說完正事,賀蘭韻又跟云昭說起外頭的八卦,兩人許久沒湊在一起,說起這些明顯氣氛輕松多了。
“琳瑯現(xiàn)在的日子不知道有多舒服,她生了兒子后,季夫人現(xiàn)在對她那真是連句重話都沒了,為了照看孫子,府里的中饋也交給了琳瑯管著。你是不知道,現(xiàn)在京城不知道多少人氣得跺腳,當初因為流言這些人不敢嫁給季云廷,現(xiàn)在看著謝琳瑯生了兒子,季云廷又被陛下看重,外頭不少人說酸話,說什么琳瑯不過是個商戶女,怎么配做季少夫人,可把我給氣得不輕?!?/p>
“琳瑯還好吧?”云昭跟謝琳瑯偶有書信往來,從未聽她說起這些事情。
“她的性子你還不知道,若是她聽到有人這樣說,當場就給懟了回去。琳瑯說了,反正她也是個沒規(guī)矩的商戶女,何必讓自己受委屈。對方既然自詡是名門閨秀,卻又做出背后說人的小人之舉,可見這規(guī)矩也沒多好,大家半斤八兩,誰怕誰!”
宋云昭笑,“這倒是她能做出的事情,肯定是氣狠了?!?/p>
畢竟謝琳瑯做事一向以和為貴。
“可不是,也是她現(xiàn)在有底氣了,不然啊,哪能想做什么做什么。”賀蘭韻笑。
現(xiàn)在回頭想想也跟做夢一樣,想當年她眼里就一個季云廷,誰都看不進去天上地下為他最好。
可她也從不敢想,嫁給季云廷后,他那樣清冷的性子,居然也會給人撐腰。
后來一想,大概這就是緣分吧。
反正她現(xiàn)在就看著自己家的那根木頭挺好的,雖然沒什么花言巧語的,但是讓她踏實心安。
她娘說了以她的性子,就只有曹季同這樣的才能制住她。
什么制住她,是她瞧著他可憐讓著他。
“還有件事情,你可能還不知道,長寧伯前段日子贖了個歌伎回府為妾,被??倒鹘o打出去了?!?/p>
“還有這樣的事情?怎么一點消息也沒聽到呢?!?/p>
“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公主府那邊壓著消息呢,長寧伯夫人都給氣病了,幸好??倒鲄柡Γ蝗贿€不知道鬧成什么樣子?!?/p>
宋云昭微微皺眉,“我記得當初長寧伯跟妻子的感情不錯,封伯之后立刻就上折子給妻子請封。”
“是啊,誰知道還能做出這種事情來,你也知道,??倒鳛閮鹤忧罅藗€伯爵回去,但是長寧伯自己不是很上進,有了爵位之后就懶散了,京城又是天子腳下,天天被人哄著去那種地方花天酒地。”
賀蘭韻一臉不屑,看著云昭說道:“長寧伯的兒子再過兩年都要娶妻了,以后還怎么議親?”
“那歌伎什么來路?”宋云昭問道,“就這么把人迷的暈頭轉(zhuǎn)向的?”
賀蘭韻聽云昭問起這個,臉上的神色就有點微妙,“這你就不知道了,有些商人故意買些俊俏的小姑娘打小養(yǎng)著,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就是為了能賣進富貴家,這一個就能賣不少銀子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