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奕一邊陪兒子玩,一邊聽張茂全回話,孟九昌隨侍一旁,心中不由咋舌,這短短日子宮里可真熱鬧。
“你查的武信侯府怎么樣了?”
“回皇上的話,現(xiàn)在還沒結(jié)果。”張茂全有點不安的回道。
封奕伸手將封賾放到嘴邊的魯班鎖的一塊木頭拿走,頭也不抬地對張茂全說道:“你直接去見徐安辰,就說是朕的意思,他自然知道該怎么辦?!?/p>
云昭跟他說過,已經(jīng)跟徐安辰夫妻打過招呼,現(xiàn)在這個關(guān)頭他們夫妻也該出一份力。
張茂全后背一涼,立刻道:“是,奴婢這就去。”
“回來?!狈廪劝讶私凶 澳阍偃ト獦亲咭惶耍屩x錦書將安小儀與徐貴人的事情放出去。”
張茂全聞言大氣兒也不敢出,忙點頭應下轉(zhuǎn)身退下。
孟九昌的掌心也隱隱有冷汗透出來,皇上這是什么意思?
這件事情放出去,不管是武信侯府還是固恩候府的臉面都沒了,而且皇上并沒有讓張茂全將太后摘出來,這……
孟九昌不敢往下想了。
封奕見封賾將魯班鎖拆得七零八落,也沒什么耐心恢復原樣,因為無法復原還發(fā)脾氣的將木條全都揮到一旁。
人不大,脾氣不小。
封奕把兒子拎過來放在懷里,然后抓著他的手教他慢慢的復原魯班鎖。
他很小的時候,見過父皇將喜歡的兒子抱在懷里,也見過父皇對他們滿面溫和的教導,見父皇親自帶著幾個皇兄騎馬,可他只能遠遠地看著。
現(xiàn)在他有了兒子,不會讓他的兒子體會當年他的失望與心酸,還有對幾位皇兄的羨慕與嫉妒。
宋云昭睡醒出來,就見兩父子玩得開心,臨窗大榻上全都是橫七豎八的木條,一整匣子各式各樣的魯班鎖都被霍霍了。
聽到腳步聲,封奕回頭。
云昭還有點不自在,雖然兩人在一起幾年了,但是像是今日這樣急不可待的封奕,她也是頭一回見。
封奕瞧她的神色伸手把人拉到身邊坐下,指了指坐在那里拼木條的兒子,“這小子坐不住,等他大一些,得好好磨一磨他的性子?!?/p>
以后可是要做儲君的人,耐不住性子可不成。
宋云昭立刻把這塊燙手山芋扔出去,“那這件事情就拜托皇上了,我是管不了了。”
這孩子就是屬二哈的,撒手沒,根本壓不住。
她是想做個嚴母,也得找到人才成。
封奕聞言一樂,“成,到時候我管他,管得嚴了,你不許心疼?!?/p>
宋云昭道:“玉不琢不成器,我肯定不心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