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婕妤的事情,您怎么又提起葉熙的婚事,等她的婚事有眉目,我肯定來請您給掌掌眼?!贝蠓蛉嗣φf道?!拔揖褪窍雴枂?,三弟的事情就真的沒有轉圜之地了嗎?”
蔣太夫人微微搖頭,“若是你父親是六部尚書之一興許還能使把力,不是咱們不肯幫忙,而是左右二相勢同水火,這種情況下你父親若是插手,豈不是撞到風口上?屆時,幫不上忙反倒是把自己填進去,倒不如咱們按兵不動,靜待時機。”
大夫人當然不愿意看著父親冒險,就忙說道:“既是這樣那就罷了,也是女兒心存僥幸。那我明日進宮還是問問婕妤的意思吧。”
家里也實在是幫不上忙,只能讓婕妤一個人在宮里周旋了,大夫人也很無奈,但凡大老爺能做京官,她也不用像現在這般為難。
看著女兒緊皺眉頭的模樣,蔣太夫人不悅地說道:“這是你們家三爺的事情,三夫人就沒替自己的丈夫奔波?你這個做大嫂替小叔子四處周旋算怎么回事?”
提起蔡氏,大夫人就一臉厭惡,“千萬別提她,我看她現在真的是迷了心智,整日只想著給清菡找個好人家,上回居然還想打縉哥兒的主意,把我給氣得差點把人打出去?!?/p>
縉哥兒是大夫人大哥的嫡長子,上回鄉(xiāng)試不巧生了病,耽擱了兩年,這回要再下場,以他的才學考中舉人問題不大。
宋清菡現在是什么名聲,居然還敢肖想縉哥兒,大夫人想起這事兒就覺得火冒三丈。
蔣太夫人嘴角抽了抽,看著女兒說道:“如今宮里婕妤勢頭正盛,宋三夫人不想著與女兒和解,居然還有恃無恐,也不知道蔡家怎么教的女兒。”
提起這個大夫人更生氣,“那蔡家對云昭也就一般,這么多年因為三夫人厭惡云昭,從沒把這個外孫女當回事,現在倒好,居然還敢打著婕妤的名號在外行事,這回進宮我可得好好跟婕妤說一說,別真的讓蔡家拖累她?!?/p>
“還有這樣的事情?”蔣太夫人不由搖搖頭,“蔡家如今真是越來越不像樣子,說起來宋三夫人的父親這么多年一直在武選司主事的位子上沒有挪動過,若是這次事情順利,宋三爺賑災立功回來,官職要是升一升,我看你那三弟妹在家里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p>
危機到頭還不知道警醒,蔣太夫人不由搖搖頭,“好在你們已經分了家,我看著葉熙的婚事還是趕緊定下來,三夫人的長女一日婚事不定,說不定葉熙就得被她牽連?!?/p>
大夫人被母親這么一提醒,心里也有些嘀咕起來,“您說的有道理,我回去就好好挑一挑,回頭請您長眼?!?/p>
蔣太夫人點頭,“天也不早了,你趕緊回去吧,我就不留你飯了。明日既然要進宮,你回去后還得跟宋三爺說一句,看看他有沒有捎給婕妤的話?!?/p>
大夫人雖然沒能從娘家借上力,但是這也不是娘家不肯幫忙,實在是幫不上忙,她跟母親辭別,又去跟大嫂還有二弟妹打了招呼,這才急匆匆的回了。
她這里剛進門,就看到蔡氏跟前的管事趙媽媽滿面喜色送一個穿著鐵銹紅褙子的女人往外走,看她的打扮也是哪家的管事媽媽,只是瞧著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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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要成為女兒依靠的ren
“老奴給見過大夫人?!壁w媽媽上來見禮,但是沒有介紹身邊人的意思。
但是她旁邊的那位管事媽媽眼皮一抬瞅了一眼大夫人,上前施了一禮,“原來是宋大夫人,老奴眼拙沒認出來,還請大夫人見諒?!?/p>
大夫人微微頷首,然后道:“瞧著有些面生,不知道你是哪家夫人跟前的?”
“老奴是武信侯府的,大夫人若是沒別的吩咐,老奴還要回府當差就先告退?!?/p>
大夫人心里冷笑一聲一個奴婢架子怪大,又看了那人一眼,也沒搭話便轉身走了。
大夫人越想越覺得不太對勁,她們府上跟武信侯府可從沒什么交集,怎么忽然有人上門來?
回了自己的院子,大夫人就讓趙媽媽去打聽怎么回事。
然后又對著錢媽媽說道:“你去前頭看著,等三爺回來跟他說我有事情找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