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的意思,這是我姬瑤阿姨自己的心結(jié)?”風塵此刻眼神一動,她真靈化身正在那惡靈身旁,另一頭姬瑤仙子心劫當至,面對改變局面的能力,以及她親妹妹真靈往世該如何選擇,這一路何去何從。
而那神秘的女子,在太陰經(jīng)到達瑤池仙境之際便有所察覺,她本是玄帝故交,兩人有所約定,其中的門道自然清楚,而對于姬瑤仙子的變化,她更是一切盡知,故而方才跟風塵所教,說是今日之局,乃是姬瑤仙子自己的劫難。
“不錯,太陰圣體豈是兒戲,她瑤池的祖師也是歷經(jīng)了劫難才有所大成,今日她圣體缺失,不將其補全何以修行,唯心唯道,是親情與否還是要這萬世宗門,將來的一切都在她今日的選擇?!蹦桥友壑懈呱睿坪跤惺裁雌诖?,也似乎有什么興趣,總之她隔著虛妄,在互相不見的情況下看著姬瑤仙子所在的方向,也以神念洞察著瑤池仙境發(fā)生的一切。
風塵眼中詫異,本想著以真身告知,可轉(zhuǎn)頭想起這惡靈所言,既然一切都是姬瑤仙子的心劫,那他此刻說出,到頭來有所防備,那唯心之道必然是難窺本心,如此與修行之間便是大忌,正所謂只可意會不可言傳,這修行之路便是真正的直窺本心,凡有刻意指引,必是帶來有一場劫難,最少也是將修行之路再度延長。
可今日的局面,本來是風塵尋找機緣,從而得到他想要的造化,而原本發(fā)生,一切也都按著軌跡前行,可突然出現(xiàn)這惡靈,其本身實力頗高,其目的又不甚明了,既有看照之心,為何又會有為難一說,甚至要毀去瑤池的根基,風塵實在想不明白,他畢竟年紀太小,許多事學(xué)著長輩有模有樣,可真正與世道相處,風塵也不過堪堪開始,原本父母照料,后有娘家看護,活在溫室里,很難有機會接觸世間,故而風塵這一路行事,大多都在學(xué)著長輩,真正要讓他面對如何,只憑天性遠遠不夠,所以眼下那神秘女子的用意,他有心理解卻不窺真諦,也想不明白這其中的道理。
“既然前輩有如此能力,又與我玄門的祖輩有所約定,為何今日還如此為難?何不直接相助,也好省去許多的誤會?”風塵到底還是問了出來,他自與惡靈見面,總感覺那神秘的女子有意留手,每到難解之際總是出言提醒又留有一線破局的生機,風塵感覺這惡靈本身今日的做派,應(yīng)該是在考驗什么。
“利刃方需頑石煉,烈火不燒難成器,小家伙,這天下萬世哪有容易,機緣也好,造化也好,所有的一切都是在磨難中成長,將來的成就也是劫難之后,即便是本座當初生而強橫,最后不還是落得如此?”那女子口中說教,言語間卻是越來越像長輩溫和。
風塵聽得明白,這是在告訴他世間之道,也是修行之道,凡天地萬物,想要達到更高的境界,磨煉不必可少,否則青峰出鞘必有剛折,沒有打磨的路途,再坦蕩也難以走完,這是真正的道理,雖然淺顯,也誰人都懂,可真正明白又切入實際,這世上許許多多的人誰能做到?
“那不知前輩要如何行事?”話到這個份上,風塵已經(jīng)明白了眼前的惡靈是友非敵,她如此行事必定有其獨特的道理,雖然她出身與否同玄門不符,但這天下已然如此,又何必在乎出身,而且玄門的先祖早就跟人家有所約定,先輩尚且如此,傳到今日又何必較真。
那女子聽完這話,淡淡一笑:“呵呵,小家伙,雖然本座跟你說了許多,但今日的局面本座已留手太多,倘若這瑤池今日真有不濟,本座也不會再去留情,稍時全力以赴,生死之間,看天意,也看造化?!?/p>
風塵點頭明白,所謂留手乃是在有意引導(dǎo),也是在壓力下成長,而能接受多少,是否會達到極限,這神秘的女子不會考慮,說白了與人約定但有所限度,她自己有所目的也有所代價,瑤池仙境也同樣如此,雖然眼下連古元大師在內(nèi),整個瑤池盡數(shù)不知這惡靈的目的,風塵也不會多說,他也在等,等姬瑤仙子有所感悟,也等著姬瑤仙子有所選擇,這不僅關(guān)系到今日的局面,也關(guān)系到姬瑤仙子往后的路途,至于風塵本身尋找的造化,有就是有,沒有也是命途之間,無法強求,也無法挽留,這是命,這是又一場劫難。
“晚輩先帶我姬瑤阿姨謝過前輩,今日的一切待落定之后,晚輩再說明如何,至于眼下,既然前輩不再留手,那晚輩還是要幫助一番,雖然能力地位,但義不容辭總是要做些什么。”風塵想了一陣,最終決定依舊如先前一般,跟著神秘的女子周旋,畢竟他先天之靈,其靈源之火總還是有些作用,也算替姬瑤仙子爭取時間。
那神秘的女子也輕輕一笑,看不清面容,但也能聽出來贊賞之意:“小家伙可要記住,本座稍時動手可不會留情,你要強行參與,說不得也會有性命只有,至于你所謂的命途,在旁處或許管用,但在本座這里可不算什么,要知道天道之外依舊有本座的身影,故此方天地雖無真身,但這天道已然無法算計本座,最少憑心而動,許多事還是能自己做主,也不會受因果影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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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風塵聽不明白,他只知道這天下蒼生,以及他身后的玄門,眼下血海深仇還不知如何,那更高的神秘,風塵想不明白也不會去想,虛無縹緲還是無法解決眼前,故他心里只想著救命報仇,旁的事暫時不理。
可這神秘女子所言,那天道之外還有如何,聯(lián)想到之前她說九幽冥帝如何如何,又說到玄門先祖超脫怎樣,那有些約定,或者她眼前的靈體多半也是一種布局,既然如此,那九幽冥帝是否一樣?
“前輩的話晚輩明白,生死之間不過問心無愧,可前輩方才所言,那九幽冥帝與前輩一般,如此晚輩想要報仇,這天地間遁逃的九幽是否是他真身的全部?”風塵想起他風家的大仇,真要如方才所言,那鎮(zhèn)壓的九幽帶來血仇,其并非真身之下,豈不是白白枉故,至于報仇,連其本體都不曾知曉,又何以就說血債得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