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給魚兒點誘餌,怎么釣得到大魚呢?”雷功淡定地瞄了九幽一眼,慢悠悠地拋出這句話,語氣里滿是自信。
九幽卻一臉的懷疑,他那雙銳利的眼睛緊盯著雷功,仿佛想從他的表情里找出點什么破綻:“這小子身上的真靈氣息,我絕對不會搞錯?!?/p>
雷功輕輕一笑,笑容里帶著點神秘,似乎并不打算解釋什么,只是手一抖,身上的雷霆之力就消失了,牢籠外,風(fēng)塵的身影慢慢顯現(xiàn)出來。
“這怎么可能”九幽到這一步也不愿意相信風(fēng)塵是假的,但自己被困,就算不甘心也只能認了。
不過,他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心中的疑問:“我一直盯著這小子,你是怎么換的?”
“不用換,兩個都是真的?!崩坠φf著,目光轉(zhuǎn)向風(fēng)塵,眼神里流露出一絲贊賞。
“都是真的?”九幽愣了一下,也轉(zhuǎn)頭看向風(fēng)塵,眼神飄忽不定地打量了一番,似乎想分辨真假。
片刻后,他似乎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對啊,我早該想到,那姓風(fēng)的小子一身功夫都來自神壺,怎么可能不會隱藏氣息。”
說完,九幽自嘲地笑了笑,接著冷冷地哼了一聲:“哼,只是沒想到這小子能化靈反虛,再出第二元神,哼?。∵@事多半是那金烏出爾反爾”
九幽話還沒說完,雷功手一揮,牢籠立刻封得嚴嚴實實,沒有一絲縫隙。
這下,九幽徹底逃不掉了。
隱患一除,風(fēng)塵趕緊上前:“雷伯伯,我們現(xiàn)在是稍等一會兒,還是繼續(xù)煉體?”
“不急?!崩坠φf著,轉(zhuǎn)身往后退,手上的法印一變,動作流暢又迅速。
困住九幽的牢籠飄了起來,同時下面的高臺也緩緩上升,等到四周都對準了神壇中心,高臺就停了下來,然后張開八角形的缺口,把牢籠吞了進去,之后又緩緩下降,恢復(fù)原狀。
這時雷功身形一飄,落在高臺上,猛地向下一掌,手中帶著雷霆之力布下一道封印,那封印就像一張巨大的電網(wǎng),把整個牢籠包裹得嚴嚴實實。
接著他又掃視四周,與八座雕像交換眼神,直到八頭異獸眼中發(fā)出神光,這才收回目光,那八頭異獸仿佛被賦予了生命,它們的眼睛閃爍著奇異的光芒,好像在守護著這片神圣之地。
之后雷功站在原地不動,片刻后狂風(fēng)大作,吹在神壇上無休無止,風(fēng)中還夾雜著神雷,無數(shù)電光呼嘯著直沖八頭異獸,它們仿佛在吸收這股強大的力量,整個神壇都因此震動起來。
風(fēng)塵在旁邊看著,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但他并沒有問,只是在高臺下靜靜地等待,眼神中充滿了敬畏和期待。
過了好一會兒,雷聲停了,風(fēng)也靜了。
雷功再次轉(zhuǎn)身,看著風(fēng)塵一臉疑惑,開口說道:“這神壇不能再用了,等會兒把九幽封印后,雷伯伯和你換個方法。”
說完,他飄然落地,風(fēng)塵趕緊上前:“沒想到這神壇能封印九幽,怪不得雷伯伯讓我暗中放出元神化形,原來是引他來這里才好封印?!?/p>
“沒錯,這神壇叫做八荒輦,是一件上古神兵,是先祖當初斬殺八頭異獸后化形于此,又經(jīng)過神雷的鍛造,再加上本命的灌注才鑄成的。”雷功說著,帶著風(fēng)塵四處觀望,聲音里充滿了對先祖的敬仰。
最后他伸手一指:“但是先祖大義,沒有抹去八頭異獸的真靈,只是讓它們沉睡在這里化作本相,就是那八根石柱上的雕像,后來先祖仙逝,兵解在雷池間含恨玄天,這八荒輦就留在這里供后人煉體?!?/p>
風(fēng)塵聽得驚訝不已,不禁說:“原來它有這么深的來歷,難怪那八頭異獸之前好像活了過來,我還以為它們不是死物呢?!?/p>
“說起來,本來也沒打算用這個方法,畢竟是先祖的遺物,又需要用來煉體,但九幽幾次想逃跑,又抓不住他,再加上他手里有通天箓,擔心一擊不中打草驚蛇,只好把他引到這里來?!崩坠φf著搖了搖頭,似乎有些不忍,也有點不屑,但又不得不這么做,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堅定。
風(fēng)塵心里明鏡似的,九幽被關(guān)在這個地方,以后咱們霹靂堂的弟子們煉體的時候可得面對不少難題。
一想到這,他心里那個內(nèi)疚啊,還夾雜著點兒擔心:“雷伯伯,這寶貝把九幽困住了,那我們以后的煉體修煉該怎么辦呢?”
雷功懂他的顧慮,直接打斷他:“別擔心,雷池的煉體本來就是個挑戰(zhàn),咱們怎么能全靠這個神壇呢?再說,沒了它,咱們還有別的辦法。”
說完,雷功走上前,拍拍風(fēng)塵的肩膀,安慰道:“行了,現(xiàn)在別想那么多,咱們得先把這地方徹底封起來?!?/p>
話音剛落,雷功腳下輕輕一動,風(fēng)雷聲又響了,一股輕飄飄的力量把風(fēng)塵托起來,讓他離開了神壇,雷功緊隨其后,到了雷池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