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陀受此一擊似乎愣了片刻,可眼神聚焦在靈山長老身上,臉上一陣頗有怒氣,隨之身形所化,在巨大佛手之間掙脫開來,不過那千丈的魔陀迅速回籠,不到片刻之間便已是十余丈大小。
到此,那魔陀不在內(nèi)縮緊收,而是金黃兩色不斷轉(zhuǎn)動,腳下的魔蓮開始轉(zhuǎn)動,濃烈的黑霧伴隨著金光耀眼,彼此交織的越來越快,到最后只剩兩道交錯的光芒,靈山長老此刻再動,自上而下由佛蓮踏出,身形一閃鉆入到光芒之間消失不見。
好半天,天上的佛手已然消散,眾人不住的觀瞧,那光芒之間黑金轉(zhuǎn)動,靈山長老不知如何,寂滅禪師也無音訊,再又片刻,炫目的光芒逐漸緩慢,終于在又過了片刻之后,濃霧消散金光灑落,只是現(xiàn)出的身形令眾人不解。
三道身影,一個是靈山長老一身金光,臉上似乎較為吃力,另一個則是寂滅禪師的模樣滿身赤紅,眼神中帶著茫然四下打量著在場的眾人,最后一個則通體霧黑的無相之人,一身佛家打扮,雙手合十口誦經(jīng)文,看上去一身魔障卻偏偏意境莊嚴(yán)。
“師兄?”空塵大師最先上前,伸手搭扶住虛弱的靈山長老,口中關(guān)切的問道。
靈山長老擺了擺手,示意此刻莫要大意,跟著也是眼神凝重,在一紅一黑兩道身影間不住的掃視,最后也實在無奈般搖了搖頭:“罷了,師弟他此番劫難恐怕難渡?!?/p>
“師兄這話?”空塵大師再度不解,面前的兩道身影定是一個寂滅禪師,另一個則是化出的魔障,只是究竟哪個是真那個是假,此刻不好辨認(rèn),但即便如此,大不了最后盡數(shù)封鎮(zhèn),待一切過去仔細(xì)化解,從新將二者融合唯一再煉去魔障,空塵大師相信以其師弟的佛法造詣,這一道魔障劫難,總會有過去的時候。
可靈山長老還是搖頭,口中緩緩地說道:“寂滅師弟做下大惡,方才師兄已盡數(shù)知曉,眼下討債的就在眼前,你我做師兄的又能如何?”
“師弟他做下大惡?”空塵大師依舊疑惑,此間在場的皆是高玄,更有帝苑者一堂之主,其中牽扯的某些大師,空塵大師已然想到,可說道大惡之余,他還是有些不明其中。
但靈山長老已不再解釋,搖了搖頭算是答復(fù),跟著轉(zhuǎn)過身來,臉上帶著愧疚也帶著些許懇求的問向了小孔陽:“小施主來我佛宗,說實話,老衲此刻無比慚愧,可有一言,老衲想說,不知小施主可愿聽之?”
小孔陽并未搭話,而是轉(zhuǎn)頭看著風(fēng)萬霖尋求意見,在她眼里,此刻雖是青離宮門徒,身旁有天機子等門中長輩,但風(fēng)萬霖在此,不知為何依舊下意識的向其看去。
風(fēng)萬霖感受的目光,淡淡一笑:“小丫頭放心就是,怎么想就怎么做,不必顧忌。”
“好。”小孔陽點了點頭,又看向了一旁的天機子等人。
天機子則同樣搖頭,口中回應(yīng)說道:“風(fēng)小子說得不錯,不用委屈自己。”
小孔陽心中一暖,她之前遭遇大禍,心灰意冷有如死去,恐懼之間被風(fēng)萬霖救醒,無比的安全感被她本能的當(dāng)做親人,之后青離宮拜師入門,這幾日可謂有所接觸,青離宮每一位與她接觸者都照顧非常,這令她更加安心,同時今日之局她想到這幾日眾人的照料,加上之前有所發(fā)泄,心中的仇恨跟眼前的大局,小孔陽心中有了選擇。
隨之小孔陽抬眼望去,面對玄門中成名已久的靈山長老,佛宗四大神僧之首,毫無畏懼也毫不避諱的開口說出:“既然是慚愧就不用說了,你們造下罪孽該有懲罰。”
“小施主說得不錯,我寂滅師弟確有罪責(zé),可”靈山長老還想繼續(xù),畢竟他師弟受魔障左右,有些事并非本心,能有緩和則是最好,再不濟商議一番,說不定也能有所化解。
可他話未說完,風(fēng)萬霖直接邁步上前:“罷了,小丫頭已然明確,報仇之心不會更改,難道你佛宗之人,這點擔(dān)當(dāng)都不敢應(yīng)承?”
風(fēng)萬霖此言算是刺耳,靈山長老知曉內(nèi)情,臉上更加愧疚,可方才與眾人溝通的隕落佛尊卻不愿聽之:“風(fēng)堡主此言何意?”
“呵呵,叩天鈴中還有一人,將他喚來,便知風(fēng)某此言何意。”風(fēng)萬霖一聲冷笑。
隕落佛尊眼神一動:“還有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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