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邊派人借著勞動節(jié)送來禮物,黃欣然才想起,自己年后一直沒給研究所送去蔬果。
真是事兒多。
她揉了揉眉眼,算了,看在他們也幫了二哥的份上,還是盡快把這事解決了吧。
其實到了她現(xiàn)在,研究所那1000塊錢的工資已經(jīng)不能成為她送蔬果的動力,只是礙于之前已經(jīng)答應(yīng)對方的條件,也不好反悔。
倒是醫(yī)院那邊臉皮就厚多了,在二哥出院后,居然又讓她替另外三名核輻射后遺癥病人治療。醫(yī)院開出的價格倒是讓她很滿意。
至少在短時間內(nèi),她都不缺零花錢了。
說到零花錢,就不得不提及那位南先生了。
那位南先生和張樂沆瀣一氣,故意借著賣那套房子涮她,被她識破后,更是幾次三番打電話來騷擾她,被黃欣然拉黑后,居然輾轉(zhuǎn)借梁威找到她,說要把那套四合院賣給他。
不過,不是他舅爺那套,而是他姑奶奶的宅子。
黃欣然自然拒絕。
不過這一次,對方卻開出了超低的價格,同時提出了另一個要求:“只要能幫忙替我搞定張樂,那套四合院,我就半價十萬賣給你。”
說半價,其實也算不上是半價。
不過,半年前和半年后的房價原本就有了不少差別,對方說半價,好像也合適。
“為什么?”
黃欣然很好奇。
梁威倒是嘴一撇:“還能怎么,就是張樂纏上了他了唄!他怕家中的母老虎,所以才把主意打到了他姑奶奶的宅子上。”
“母……他有老婆?。俊?/p>
黃欣然都無語了,“張樂知道么?”
“知道。我也勸過她。可人家現(xiàn)在說什么也要跟著對方,追求什么‘精神上的什么,崇尚什么自由。’還說我是干癟老頭子啥也不懂。她父母那邊早就斷了她的經(jīng)濟來源,卻還是拉不回她那顆向往愛情的心。我能有什么辦法?”
梁威雙手一攤,一臉無奈。
十八、九歲的小姑娘,正是芳華正茂愛做白日夢的年紀,越是攔著不讓她做的事,她就越要去做。
哦,戀愛腦,懂了。
“那個南先生憑什么認為,我能搞定張樂?”
“呵,估計他是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吧。聽說他老婆是家族聯(lián)姻,就是他真的離婚了就一無所有那種,他和張樂在一起原本就是貪圖新鮮。真要是鬧到了明面上,怕是……有他的好果子吃?!?/p>
“你有辦法?”
“什么?”
“對張樂你有辦法?”
“我能有什么辦法。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位南先生的身份很特殊,這里面的水深得很。偏生張樂張家也不是省油的燈,能與之抗衡……我和你說不清楚,反正你知道,對方也不敢輕易動張樂就行。估計現(xiàn)在姓南腸子都悔青了。他要早知道張樂的身份特殊,肯定不會抱著玩一玩的心思動她?,F(xiàn)在騎虎難下,還不定怎么解決呢!”
看梁威幸災(zāi)樂禍的嘴臉,黃欣然忍不住踹了他一腳:“喂,你就不能收斂點?再怎么說,你家長輩當(dāng)初也有意把你倆湊成對。你如何這樣,著實讓人寒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