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你是誰?快放開他!”
兩名戰(zhàn)士急了,根本顧不得來人是誰,當(dāng)場把蔣玉柔架起來,恨不能把人丟出去。
“放開我,我是陸四哥的朋友,我是專程來探望他的!”
蔣玉柔掙扎著,卻掙不脫二人的桎梏。
兩人一聽蔣玉柔自稱是朋友,都下意識看向黃欣然。
黃欣然剛被驚醒,這才坐起身來:“我不認(rèn)識她,不相干的人等別讓她靠近你們連長。把人給我丟出去!”
“你敢!~”
蔣玉柔還是黃欣然開口后,才發(fā)現(xiàn)了她的存在。見二人當(dāng)真聽從黃欣然指揮,要把她丟出去,這才大叫。
“姓黃的,你別亂來。沒看到陸四哥受了傷,眼下病得很嚴(yán)重嗎?現(xiàn)在可不是你嫉妒我的時(shí)候。”
“我嫉妒你?”
黃欣然呲笑一聲,目光似刀般從她身上劃過,一步步逼近:“上次是誰跑到我面前,大言不慚說什么?怎么,你這么快就忘記了?蔣玉柔,你給我挺清楚了。陸云琛是我丈夫,是我孩子的父親。我現(xiàn)在心情非常非常不好,你要是識相點(diǎn),你趕緊麻溜的給我滾!”
她說的可不是假話。
如今陸云琛傷得這么重,盡管知道對方保住小命應(yīng)該沒問題,可她還是心情極度不好。萬一呢,萬一他留有后遺癥,萬一他的傷勢治不好,萬一他沒辦法恢復(fù)如初,沒辦法再回到部隊(duì),一切的一切,是不是就和上輩子不一樣了?
偏生蔣玉柔不識相,居然在這個(gè)時(shí)候跑來挑釁她的底線。
她不倒霉誰倒霉?
不是她自夸,若非她人性尚在,若非她自我約束強(qiáng)烈,否則,以她的一身本事,她有一百種辦法要了對方的小命,而能讓自己徹底置身事外的辦法。
蔣玉柔明顯沒察覺自己是在刀尖上跳舞,還得意地昂著頭,“還真是癩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你以為你叫我走我就會(huì)走?黃欣然,陸四哥并不喜歡你,當(dāng)初他會(huì)娶你,不過是不得已為之。他真正喜歡的女人從頭到尾都是我。是我!識相的,你就趕緊自己提出離婚。不要讓陸四哥難做!”
她終于說出來了!
這些話,她上輩子可從來沒說出口過。
哪怕是將自己利用得徹底,哪怕她認(rèn)清了對方的本來面目,可在自己面前時(shí),蔣玉柔一直都用受害者的形象出現(xiàn)。
好像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是被自己逼迫得不得不做。
十足的白蓮花。
眼下逼得對方露出了真面目,黃欣然心底卻沒有一絲喜色。
“你好大的膽子!開口閉口就喊我離婚。蔣玉柔,你敢破壞軍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