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才才和陸云琛說,黃欣然會偷懶,割牛草到一半就跑了。
結(jié)果,轉(zhuǎn)頭就看見黃欣然在這,她怎么不慌張?
其實也不能怪她。她之前就刻意關(guān)注著黃欣然的動靜,是親眼看到黃欣然下了山回了家。才故意在陸云琛面前刷好感,挑撥二人的關(guān)系。結(jié)果……
蔣玉柔咬咬牙。
她就不明白了,自己都重生了,怎么還是處處受到這個女人挾制?
可惡!
“蔣玉柔,你和云琛沒那么熟吧?”
黃欣然得理不饒人,一臉譏諷,“這開口閉口的,喊別人的老公‘云琛云琛’,喊得這么親熱。怎么,自己聽著也不害臊?”
“我、我沒有……”
蔣玉柔更加慌。
想辯解吧,又根本無從辯解起。
“是與不是,你自己最清楚。蔣玉柔,你心里在打什么主意,咱們都門兒清。別把所有人都當(dāng)傻子!”
說完,黃欣然轉(zhuǎn)身就走。
根本不顧蔣玉柔試圖追上來解釋。
蔣玉柔恨得直跺腳,真倒霉,居然被這個女人奚落了一番。
不過,她最后一句話是什么意思?
難不成,她發(fā)現(xiàn)了?
另一邊。
陸云琛已經(jīng)將收獲的油菜桿放下來,打開捆著的竹篾晾曬。
這些油菜桿是從地里收獲回來的,等曬干后用“連蓋”(也叫連枷,一種農(nóng)用工具)摔打,給油菜脫粒晾曬。
“云琛很不錯,不錯,你小子今兒一天就比旁人多收獲了一倍,記30個工分吧?!?/p>
記工員連連點頭,給陸云琛記了最高分,末了還不忘表揚他。
陸父陸天磊是村里的書記,別說陸云琛力氣大,干活兒本來就厲害著,就是看在陸父的面子上,記工員也不敢少寫——當(dāng)然,若是像黃欣然這樣干活,他就是想多寫也不敢,生產(chǎn)隊那么多人,大家都有眼睛盯著呢!
“多謝王叔。”
陸云琛笑了笑,用汗帕子抹了一把臉。
“謝啥謝,這是你該得的?!?/p>
王叔左右看了看,見周圍沒人盯著,才壓低了嗓音:“我說你小子確實長本事了,不但在部隊上當(dāng)了官,這回了鄉(xiāng)下,還有女人爭著搶著往你身邊湊。你這齊人之福,可著實羨慕死人了……”
“王叔,你這話從哪里說來?”
陸云琛皺眉,一臉嚴肅開口:“我和黃欣然多年夫妻,兒女雙全,又豈是那種腳踏兩條船的陳世美?這種話,王叔您可千萬別再說了!”
“嗐,這話可不是我說的。我也是看在你爹的份上,說句不該說的話,給你提個醒?!?/p>
王叔拍了拍他的肩膀,意有所指,“這人哪,即便行得正坐得直,那也得多注意點影響不是?都說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即便你能經(jīng)受住黨,經(jīng)受住人民的考驗,卻不代表旁人也能。你可千萬注意些,別被外人所累,平白受了牽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