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言逆耳嘛?!眓ancy說。
“有的事情琢磨清楚了也沒用?!狈獯嬲f。
“怕殘害祖國花朵?。俊眓ancy看著他,“十八歲了,人有自己思想,沒那么容易被殘害?!?/p>
封存搖了搖頭。
“你也不是一成不變的,面對一二三四五六七的時候可能是狀態(tài)a,沒準(zhǔn)兒換成八就狀態(tài)b了呢?!?/p>
封存沉默了很久:“你也說那是沒準(zhǔn)兒,萬一還是狀態(tài)a呢?”
“那——”
“我怎么面對他哥,又怎么面對他父母?”
nancy嘆了口氣,心說:他哥死了你不用面對,有鬼魂找事,我?guī)湍阏覀€道士收拾他!可轉(zhuǎn)念一想,正是因為秦晝不在了,他和秦情這段關(guān)系才會發(fā)展,也才會別扭。
她張了張嘴,只是嘆出了第二口氣。
除了從小玩到大的這幾個朋友,封存幾乎沒有進(jìn)入過任何需要深入交流的關(guān)系,尤其是戀愛關(guān)系。
他那些無足輕重的“愛情”在nancy看來,簡直是世界上最為寡淡無聊的東西。
他像是停泊在大海中央的一只海鷗。海太大了,往東南西北哪里飛都是白費,干脆就不飛了,有路過的同類,雙方點點頭,蹭蹭羽毛,同類玩夠了離開,他也不多留戀一眼。
有鳥看鳥。
沒鳥看海。
要是鳥和海都沒了,消失沉沒也沒什么大不了。
“不過其實我還真挺好奇,”nancy把腿從椅子上放了下去,“他和其他人哪里不一樣啊?”
“不知道?!狈獯孓D(zhuǎn)了下手上的戒指,“聊別的吧?!?/p>
nancy伸長手臂打呵欠,本來還想問問他,就這么搬過來了,秦情沒有阻止嗎,但看封存有些抗拒,最終還是知趣作罷:“我前天回了趟香港,見了周阿姨。”
“我媽跟我說了。”
nancy笑:“打視頻說的嗎?”
“是啊。”封存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今天還沒打,但快了,再過一個小時。”
“我會在那之前走的?!?/p>
“別啊?!狈獯嬲f,“一塊兒聊聊,省得我跟你周阿姨沒話說,尷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