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情的睫毛微微發(fā)抖,他的眼睛被一層朦朧覆蓋,不是因?yàn)樘?,而是被一種極致的高亢所沖擊。他像是要飄起來了,他的三魂七魄,五臟六腑,他的精神和□□。
我的一切都在這里了,哥。
咽喉、呼吸,還有我的性命。
秦情在那一秒鐘的時間里,深深渴望著,他渴望封存手里的針變?yōu)橐话鸭獾叮@樣他就能把自己完完整整地,交付出去。
封存感受到秦情身體的顫動,他沒有停下手上的動作,直到把最后一筆刺完,他摘下一只手套,撫摸了秦情的額角。他的額頭滲出了一層薄汗。
“疼嗎?”封存放下了手里的工具。
秦情半闔雙眼,沒說話,只是輕輕喘息,半晌過后,他想要坐起來。封存按住他的肩膀,將脖子上的殘墨擦拭干凈,貼上了一層透明薄膜。秦情感覺皮膚忽然有些緊繃。
封存發(fā)現(xiàn)秦情的顫動更加明顯了,他摘下口罩,有些詫異地望著他。
秦情跟他四目相對片刻,把潮潤的眼神挪到了自己的下半身。封存隨著他目光看過去,然后,一個字都沒說,轉(zhuǎn)身離開了。
秦情沒覺得尷尬,他早忘了什么叫臉紅害臊。他從床上坐起來,徑直去了洗手間。
封存去冰箱拿了兩瓶水,一路喝著回來,推門卻發(fā)現(xiàn)人不見了。他
秦情看著手機(jī)里andy發(fā)來的郵箱地址,
站在窗戶邊,吹著夜風(fēng),一根接一根地抽煙,
燒燼的煙絲落下來的灰,他悉數(shù)抖落在了馬克杯里。老公寓沒住過人,
當(dāng)然也沒有煙灰缸,
秦情不會主動添置這種東西,
甚至連煙也不是他自己買的。這包煙是nancy婚禮的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