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存站了起來,
腿腳有些發(fā)軟,微微打了一晃。
“要我背你上去嗎?”秦情問。
封存笑了笑:“就你???”
“你也選不了別人?!鼻厍檎f。
封存從秦情手里抽出胳膊,慢慢悠悠往樓上走了。他什么也沒穿,秦情抬起頭,能看見每一寸肌肉的動向,
博物館里的雕塑也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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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缸緊貼著一面巨大的落地窗,窗外是茂密的森林,森林此時(shí)不見一點(diǎn)綠,被白茫茫的大雪覆蓋了。
秦情這還是第一次和封存一塊兒泡澡。他用手心舀起熱水往他肩膀上澆,看著他手臂上的紋身,被水流一次次沖刷。
封存先是望著窗戶外面的雪和森林,過了一會兒,他轉(zhuǎn)過身來,摸了摸秦情的頭發(fā)。他的掌心和指尖帶水,秦情一顆腦袋被搞得shi漉漉,水滴從額頭往下滑落,滑過眼尾,鉆入睫毛,卡在他眼眶里,難受極了。
但他沒有掙扎,封存的動作太溫柔,他很享受這種觸摸。眼眶的難受仿佛是獲得溫柔的一種必然代價(jià)。
“等一會兒雪停了,我就出去堆雪人?!鼻厍檎f。
“我管你做什么,”封存從水里站起來,“我要睡個(gè)回籠覺。”
“不吃飯嗎?”
“睡醒再說?!狈獯嬉荒_跨出浴缸,“你餓了自己找東西吃?!?/p>
秦情眼看他“拖泥帶水”地,就要走出浴室了,在后面追著問了句:“你為什么不提昨晚的事?”
封存停下腳步轉(zhuǎn)身:“哪件事?”
“嘩啦”一聲,秦情也從浴缸起身,光腳站在了地板上,他說:“你欺負(fù)我?!?/p>
“我是喝多了,但沒失憶啊?!狈獯嫱嶂碜涌吭趬?,“別倒打一耙。”
“就是你欺負(fù)我?!鼻厍檎f。
封存挑了下眉毛:“好,我欺負(fù)你了,怎么辦,我道歉可以嗎?”
秦情努力控制著情緒,沒讓自己生氣:“你以前談戀愛,都是這個(gè)樣子?”
封存想了想:“首先,我們沒有談戀愛,其次,我談戀愛的時(shí)候,從來不道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