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轉(zhuǎn)移話題。”封存說。
“你有家不回的時候,幾個月不聯(lián)系我的時候,有想過自己是我哥嗎?”秦情盯著地面,輕聲問。
“這只是一部分照片。”封存說,“林無邊是其中之一,你之前偷拍過的所有人、每個人,現(xiàn)在要跟你算總賬,我問你,這賬你打算怎么接?”
“不要用這種道貌岸然的語氣跟我說話!”秦情說,“如果我沒有拿林無邊的照片去找聞覺,你會管我么?會聯(lián)系我嗎?你連我?guī)讉€月沒回家都不知道!”
“秦情我以為你長大了,會冷靜、會用腦子思考問題。你想沒想過這種事情會帶來什么后果?他們起訴你怎么辦?嗯?收到律師函要怎么解決?在校生留案底,他媽的怎么畢業(yè)?畢業(yè)了又有什么地方愿意要你???你想過你的人生嗎?好日子不會過了?非要鬧得天翻地覆,非要把自己卷到難堪的境地里!?”
“什么是好日子???”秦情睜大眼睛看封存,“有吃有喝就是好日子嗎?那我可幸福、可幸運(yùn)了,我打從出生起一直過的就是好日子!”
說完這話,他往封存面前湊近了半步,他說:“哥,你不用擔(dān)心我畢不了業(yè)。”
“我退學(xué)了?!鼻厍檎f。
下一秒,他忽然被一股力量抓住衣領(lǐng),隨后,封存的拳頭砸到了他右臉上。
秦情猛一踉蹌,跪倒在沙發(fā)邊,他神思恍惚地怔了好久,才緩緩從地上站起來,他摸著臉笑了:“解氣嗎?”
封存看著他滲血的嘴角,只是看著。
秦情說:“那你再打一拳嘛?!?/p>
“你不是這種人,秦情。不要因?yàn)槲遥兂蛇@樣?!狈獯嬲f,“你還小,你的人生還很長。”
“長不長,短不短,你說了又不算?!?/p>
“你威脅我?”
秦情搖頭:“長短只是用時間就能衡量嗎?”
“這件事我會幫你處理干凈?!?/p>
秦情盯著封存的眼睛看了一會兒,他用手背蹭了下嘴角,又像個無助的小孩兒般來回走了幾步:“你告訴我,我到底該怎么辦?”
“去道歉,他不會太為難——”
“我到底怎么樣才能讓你回到我身邊來???”
秦情彎下腰,身子一沉,坐在了沙發(fā)上,他低垂著腦袋,這回連眼淚都流不出來了,他的眼底幾乎是干涸的,心里悶得好像裝了一片昏黃的天。
他緩緩抬起手,抓住了封存的兩根手指:“你試著愛一愛我啊?!?/p>
“死腦筋”封存把手抽了出來,
“這世界上有很多人,絕大部分的人,活一輩子都搞不明白這個東西。它不是活好的必需品,
更不是需要定向的必需品?!?/p>
封存說:“我現(xiàn)在出去跟律師聊聊,防患于未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