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一點(diǎn)?什么是正常???同性戀正常嗎?愛自己的大哥正常嗎?誰都不愛正常嗎?
他抓著封存的手,越來越用力。
“哥,”秦情的聲音帶著委屈地顫抖著,“你不是過年的時(shí)候剛認(rèn)識聞?dòng)X嗎?不是上周末還跟他一起在k2喝酒了嗎?他和郝安寧誰更合你心意啊?”
這些話壓根兒不是他的心里話。
可心里想的話呢?躲到哪兒去了?怎么東南西北都是一樣的黑?怎么眼睛睜得那么大了,眼眶都好酸好痛了,還是什么都看不清、摸不著、找不到?。?/p>
封存聽到這一連串的問題,連臉上那點(diǎn)難看的笑意都消失了。他低下頭,去摸自己潤shi的衣擺。不只是衣擺shi了,領(lǐng)帶上也沾染了啤酒的味道,還有袖口也是。
他一個(gè)問題都不想回答,因?yàn)樗灿泻芏鄦栴}想問。
“我也不夸你有本事了,和萬豪頂層的晚宴、慶公館的慈善拍賣會(huì)、瓊?cè)A獎(jiǎng)的頒獎(jiǎng)典禮后臺比起來,一路跟蹤我去k2只是小菜一碟吧?!?/p>
封存說完這話,很不耐煩地扯開了領(lǐng)帶。他像是被一條不斷收縮的繩索勒住了喉嚨,難以呼吸。
秦情陡然愣住了:“你”
“我怎么?我早知道了?我早知道了為什么拖到現(xiàn)在才問你?”
“不是”秦情顯得有些倉皇。
封存用力扯開領(lǐng)口的兩顆紐扣,他的表情看上去很不舒服。
“我是跟著你去了酒吧,可前面那些”秦情的聲音逐漸變小了。
“說啊,前面那些怎么了?有什么不一樣?難度系數(shù)嗎?還是你有什么別的解釋,說吧,我聽著呢,我也好奇得很。”
封存非常艱難地深呼吸了一口,他幾乎快要缺氧了。腦海里忽然出現(xiàn)了好多扇緊鎖的門窗,還有在球場邊、在游泳池邊、在游戲房的沙發(fā)背后,盯著他的,那一雙冷颼颼的,帶著憤怒與失望的眼睛。
他在原地來回地走,焦躁不安地,來回地走,然后一把將領(lǐng)帶摔在了地上。
“說?。 彼鸵晦D(zhuǎn)頭看向秦情,“我很早之前就想要個(gè)解釋了?!?/p>
秦情的肩膀不自覺抖了一下:“沒什么好解釋的?!?/p>
“行?!?/p>
“你永遠(yuǎn)都在叫我解釋,可你從來不給我任何解釋?!鼻厍檠劬锏墓饷⒙晕⒂行o散。
“不叫了?!狈獯嬗脷饴曊f著,“我不想做的事,當(dāng)然也不該勉強(qiáng)你?!?/p>
“不是”秦情低著頭,生平
秦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礙著他喘氣兒了。
我的存在有礙觀瞻,
我的存在有礙呼吸是嗎?
封存還是逆光站著,他眼里的閃動(dòng)秦情看不清楚,但秦情明白,
今天晚上有什么東西就是突然被撕破了,“唰”的一聲,
血淋淋的,
傷口大敞在空氣里。
他不知道還能不能重新縫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