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存幾乎已經(jīng)忘掉趙小蘭這人了,潘博提起,他才回憶起來,
不過還是很自然地問了句:“她最近狀態(tài)怎么樣?”
“早沒事兒了?!迸瞬┱f,“今天是過來給盧醫(yī)生送喜糖的?!?/p>
“喜糖?”封存感覺很離譜,“你們要結(jié)婚了?”
潘博點了點頭,又搖頭:“訂婚。”
“我說呢你們就跟秦情差不多大,
怕是沒到年齡?!?/p>
“反正遲早的事兒,”潘博很自豪地說,
“我們是要一輩子在一起的?!?/p>
封存猶猶豫豫地說了句:“恭喜?!庇謫査?,
“秦情知道嗎?”
“還沒跟他說?!迸瞬┭凵裼行┒汩W,“我前陣子跟他鬧了點矛盾,還沒找到臺階,有點下不來?!?/p>
“你們不是好朋友嗎?好朋友不需要什么臺階吧。”封存笑了笑。
“正因為是好朋友吧,一點點的裂縫都會很明顯?!迸瞬┫肓讼?,
試探著問,“要不,您幫我轉(zhuǎn)交一下?”
“喜糖?”
潘博點頭。
“那不行?!狈獯嬲f,“有裂縫就好好修補吧,糊里糊涂地過去了,也是隱患。”
“嗯”潘博轉(zhuǎn)頭看著窗戶外面,突然有些感概,“我其實也知道,不可能跟他一直這么別扭下去,我倆遇上對方這么個朋友,都挺不容易?!?/p>
“嗯。”封存點頭。
“遇見您更是!”潘博說,“他遇上您,我遇上您,趙小蘭遇上您,都是遇上貴人了?!?/p>
封存笑著皺了下眉頭:“別說這么夸張啊,對于你們我是舉手之勞,對于秦情,哥哥和弟弟,那更談不上什么貴不貴的了。”
“沒夸張,您確實是我們的貴人,秦情也不例外。”潘博也不知道怎么的,可能是要訂婚了,可能是今天氣溫低,可能是好久沒有見到封存,就情不自禁地打開了話匣子。
他自顧自說著:“不瞞您說,小學(xué)那會兒,我能跟秦情成為朋友,純粹是看他可憐,不知道您見沒見過他冬天的手,那手指上全是裂口和凍瘡,別提多惡心了,他那性子還冷冰冰的,嘴上說話又難聽!根本沒什么同學(xué)愿意跟他玩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