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點(diǎn)多,關(guān)宏來了,帶著阿鬼一起。桌游就此散場,ea被抓到了牌桌上,親臉蛋兒、點(diǎn)雪茄。
團(tuán)隊(duì)里的小蝦米們對這種情況也見怪不驚了,紛紛跟關(guān)宏問好、打招呼,然后拎上自己的東西直奔樓上直播室。
秦情穿梭在一聲聲“宏哥好、阿鬼哥好”之間,一腳跨出門檻,正想跟著人群上樓,阿鬼卻在身后叫住了他。
“有事嗎?鬼哥。”
阿鬼對秦情招手:“你現(xiàn)在有空吧,幫我個忙。”
秦情很警覺:“我有什么本事,能幫您的忙?”
“有個東西需要送去白云酒店,宏哥在這兒,我走不開,你跑一趟。”阿鬼說。
“樓下——”
“他們在準(zhǔn)備晚上的拳賽?!?/p>
意思就是非我不可唄。
秦情低頭搓了搓手指,沒說話。
阿鬼抱著手臂站直了身子:“我差使不動你?”
“那怎么會,”秦情說著,想往屋里走,“我跟ea姐說一聲吧。”
阿鬼伸手?jǐn)r他:“宏哥正玩兒呢,別掃興?!?/p>
秦情頓了頓,抬頭一笑:“鬼哥提醒得及時(shí)?!?/p>
阿鬼從包里拿出一個信封,遞給秦情,密封的信封,秦情摸不出是個什么玩意兒,但肯定不是信件就對了。
“白云酒店1403?!卑⒐碚f,“去吧?!?/p>
秦情拿著信封下樓。他沒有問阿鬼里面裝的什么,如果對方愿意說,那輪不到他多嘴問。如果對方不愿意說,明擺著問了也沒用。
走出東光玻璃廠片區(qū),秦情去地下商超買了兩瓶可樂,一路走一路喝,穿過地下通道回到地面時(shí),手里就只剩下一瓶了。
秦情心里是猶豫的。
他喝著可樂,漫無目的地溜達(dá),仔仔細(xì)細(xì)回想了在小樓這段日子,他做事待人很謹(jǐn)慎,連叫不出名字的阿貓阿狗都沒得罪過,更別說阿鬼這種關(guān)宏面前的大紅人。
停在河邊的木椅旁,他低頭看了眼手中的牛皮信封。
或許是他想多了,阿鬼沒有理由找他麻煩,大概率這只是一樁普通的跑腿活。
他拿出手機(jī),想要打車去白云酒店。封存的電話來得更快:“你中午回來過?”
“嗯?!鼻厍檎f,“不小心弄臟衣服,回來換了一套?!?/p>
“我說呢,浴室shi氣那么重,地又是干的?!狈獯嬲f,“我有事要出門,晚些回來?!?/p>
秦情說:“我也會晚些?!?/p>
“和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