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情拖著腳步走到浴室洗漱,對著鏡子一看,黑眼圈都要掉地上。
他昨天夜里沒睡好,因為他做了個夢,夢到秦晝要帶他一起走。秦情一驚一乍醒了三四回,甚至還跟秦晝大打出手,心里真是煩透了。
洗漱完,秦情下樓,拿了面包牛奶去花園坐著吃,牛奶喝到一半,電話響了,他接起來,對面?zhèn)鱽碇赡鄣呐暎骸扒厍閱幔俊?/p>
秦情叼著面包,含含糊糊“嗯”了聲:“是我?!?/p>
“我是趙小蘭?!迸f,“潘博告訴我你住圣心湖,我現(xiàn)在在你小區(qū)門口?!?/p>
“找我有事?”秦情問。
趙小蘭細聲細氣地說:“有個東西想當面交給你?!?/p>
“你在哪個門啊?”
“南門。這里有個咖啡店,”趙小蘭磕磕巴巴了好一會兒,“名字我不會讀,是j開頭的。”
“好,我知道了,”秦情嚼著面包,站起來,“十分鐘。”
這電話但凡換了另一個人打,秦情腿都不帶抬一下的。但他要敢這么對待趙小蘭,潘博能立馬打個飛的過來找他扯皮。
秦情套了件t恤就出門了,上回封存給他買的t恤,白色那件,今天是
秦情沒吭聲,悶頭朝前走,快到樓梯口時,又回頭看封存。
“大夏天,打球干嘛穿長袖?”
“反正都是熱?!狈獯嬗妹聿淞讼骂~頭的汗,“約會不順利嗎?”
秦情左右看看,隨手把口袋丟上桌子,玩偶掉出來,滾落地面。
“我沒跟她約會,我——”
他用力吸了口氣,話沒說完,抬腿就往樓上走了。
封存沒料到秦情會直接甩臉,但轉念一想,這個年紀的男孩兒,喜怒哀樂都很鮮明,尤其是牽扯到男女之事,有點情緒,也再正常不過。
他走到桌邊,把羊毛氈撿起來,仔細放回了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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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情躺在沙發(fā)上生悶氣。
氣什么?在氣誰?封存嗎?柯舒維嗎?
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