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情醒來聞到一股很濃的消毒水味。他的腦袋仍舊是暈,左邊眼角白蒙蒙一片看不清,但右眼已經很清楚了,他看到床邊坐著潘博。
“我靠,醒了啊?!迸瞬┓畔率謾C湊過來,“沒被揍傻吧?我是誰你還認識嗎?”
“認識啊,趙小蘭嘛?!?/p>
“我草你大爺?!迸瞬┤玑屩刎摰匦α?,又說,“你知道那光頭誰嗎?”
“光頭啊?!?/p>
“廢話。”潘博說,“他跟著阿鬼打拳的,人專業(yè)選手,”又嘖了一聲,“你他媽不要命了?”
秦情沉默了一會兒:“他人呢?”
潘博警覺:“你還想干什么?我警告你啊,老實點,別惹事兒!”
“是我惹事兒嗎!?”秦情突然火了,猛地坐起來,“是他媽自找的!”
“行行行,自找自找?!迸瞬┌阉椿卮采希澳銊e晃悠了,休息會兒。我姐說了,這事兒她一定給你找回來?!?/p>
“不需要?!鼻厍檎f。
潘博眉毛一皺:“哎喲,干嘛啊,嘴硬上了,不是,你跟我置什么氣啊。”
剛才動那么幾下,秦情的頭暈得更厲害了,他閉上眼睛,好幾分鐘沒說話。這會兒潘博接到ea電話,他“嗯”了兩聲,對秦情說:“那光頭從醫(yī)院爬回去,跪著認錯了?!?/p>
秦情睜開眼。
“好好的日子鬧事,關宏很生氣,對著阿鬼一頓痛批,要把光頭調去外地,說再有下次,要光頭腦袋?!迸瞬┖艹林氐貒@了口氣,“哎,我其實有點后悔,不該讓你去那邊干活兒的,之前光想著錢多了”
秦情聽了這話,腦子里緊繃的弦緩慢松開了。他的身體突然變得很輕,緊接著,倦意鋪天蓋地襲來,又睡了過去。
再睜眼,就是半夜了。
“有水嗎?”秦情問潘博。
一陣輕微的響動后,他被人扶著肩膀坐起來,眼前遞來一瓶擰開的礦泉水,握住瓶身的那只手,戴了兩只戒指。
秦情抬頭就傻了眼:“哥?!?/p>
封存看了他兩秒:“喝吧?!?/p>
秦情拿著水,已經不渴了,那陣干渴被別的什么東西,以壓倒性的優(yōu)勢蓋了下去。他仰頭喝了半口,意思意思。
“還喝嗎?”封存問。
秦情搖頭。
有點眼冒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