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花花世界待久了,看著秦情這只稀有動物,就覺得眼睛、耳朵都清靜,很舒服。
封存盯著他的耳垂笑了笑,不自覺地,又想伸手去逗。
一時間,差點忘了他是秦晝的弟弟。手伸到一半,又放回來。秦情也叫他一聲哥的。人清醒著還好,打打鬧鬧也就過去了,但現(xiàn)在人睡著呢。干什么都像在欺負他。
封存坐在旁邊回了幾條信息,又在網(wǎng)上刷到了父親在法國領獎的照片,新聞標題寫著首位華人畫家什么的。
緊接著,母親發(fā)來微信消息:“你爸得獎了,找個機會祝賀一下?!?/p>
你也是剛剛看新聞才知道吧。
封存動了下眉毛,回復了一個:好。
然后又退出微信,去郵箱編輯了一封祝賀郵件。以前師姐就老說,他對待他爸,就像是對待導師,他爸對他,就像是對待學生。但作為“師生關系”的雙方,父子二人都沒覺得有什么不妥,相安無事二十多年。
發(fā)完郵件,封存看秦情越睡越沉,雙眼緊閉著,眼睫毛一抖一抖,眼角眼尾還有透亮的水珠。短時間內要他自己醒過來,應該是不大可能。
他拖著秦情的胳膊,把他一路背回了二樓。封存幾乎沒有背過男人,不對,不是幾乎,是根本沒有背過男人。
梆硬的骨頭硌著硬邦的肌肉,短短一段路,走得他很不舒服。
把秦情放上床,封存揉了揉背,又俯身給他蓋被子。誰想秦情猛的一個翻身,胳膊勾住了封存的領口。封存順著力道,直接倒在了枕頭上。
秦情的胳膊壓著他xiong口,沉得不得了。
這還沒完,二十秒后,又帶著一股酒精的味道,手腳并用攀了上來。
封存試圖推了幾下,但沒能推動,秦情還很不耐煩地哼唧了兩聲。
封存望著天花板,眨眼睛。
算了。
在哪兒都是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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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剛蒙蒙亮,秦情醒過來。
頭昏腦脹。腰酸背痛。
眼睛酸澀。不想睜開。
他挪了挪胳膊,又動了動腿,想要調整姿勢,躺得舒服些,然而腿間的被子仿佛換了形狀,不只是形狀、還有材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