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情沉著臉?biāo)伎剂艘粫骸?/p>
其實要給陳維熙拍照不是什么難事,但被人逼著迫著威脅著,
他渾身不舒坦。可他再不舒坦,
也不可能丟下潘博不管。照潘博那老鼠膽子,
要真鬧到派出所去,
不管最后結(jié)果怎樣,
絕對能給他嚇出病來。
“行吧?!鼻厍檎f,“時間地點你定?!?/p>
“那就半小時之后,
”陳維熙說,“等我把頭發(fā)拆了?!?/p>
“今天?”秦情不太情愿,“天都快黑了,我們還得開老遠的車回去?!?/p>
“就這才有氛圍感?!标惥S熙說,
“我找人幫你打光?!?/p>
“換個日子吧?!鼻厍檎f。
陳維熙微微笑著,往椅背上輕輕一靠:“拍照,或者派出所,你自己選咯?!?/p>
“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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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落著綿綿細雨的小樹林里忙活了兩個多小時,
秦情拍煩了,累得面無表情,
還是沒能達到陳維熙的要求。
“你就照著下午那質(zhì)量來啊,
”陳維熙對比著封存的照片,眼底透著不滿,“下午你的鏡頭會講話,怎么晚上就啞巴了?”
“我就這水平。”秦情拖著聲音說。
“也不是說你拍得不好,”陳維熙撇了撇嘴,
“哎,再來幾張吧,不行就將就用了。”
半小時后,秦情和潘博二人終于從拍攝基地“功成身退”,回到了景區(qū)停車場,此時天上的雨有越落越大的跡象。
秦情上車,關(guān)門聲砸得“砰砰”響,潘博老實巴交發(fā)動車子,沒敢吭聲。
回家這一路因為雨大,走得沒有來時順,秦情閉了會兒眼睛,可能是心里有氣,也沒能睡著,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發(fā)現(xiàn)電量已經(jīng)只剩百分之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