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情瘋了似的折騰了大半個晚上,到后面也不知道封存是醉了睡了還是暈了過去。他坐在壁爐邊看著那團(tuán)團(tuán)燃燒的火焰,被他一腳踢到山腳下的理智,終于緩緩回歸到了腦子里。
他去浴室拿了毛巾和水,回到封存身邊,仔細(xì)幫他做了清理。
看著毛巾上的血,秦情愣了幾秒,又一言不發(fā)地,繼續(xù)手上的動作。
封存蜷縮在地上,他的眉心映著一點(diǎn)火光,像被神明祝福著的、初生的嬰兒。秦情伸手覆蓋上去,那道火光轉(zhuǎn)移到了他的手背上。
他緊貼著封存的后背躺下,他抱著封存,好希望有一場從天而降的火災(zāi),就這樣將他們一把燒成灰燼。
第二日天蒙蒙亮,
封存就睜開了眼睛。
他朝著窗外橫躺著,能看見雪花在飛。渾身的關(guān)節(jié)像被打斷重接一般疼得厲害,秦情的xiong口貼著他的肩胛骨,
中間沒有任何遮擋,手從背后伸過來,
還維持著抱他的姿勢,
這只稚嫩的手臂上,
有幾道深淺不一的傷疤,
他順著其中一道,
來回摸了摸。
他有些好奇這些痕跡的來歷。
“你醒了?”秦情黏糊的聲音從耳邊傳來,封存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他推開秦情,伸了個懶腰,“這邊的地毯是不是沒有家里的好???”
他說:“睡得我腰酸背痛?!?/p>
“你在家沒有睡過地板,”秦情說,
“每次是沙發(fā)?!?/p>
“那你怎么不把我拽到沙發(fā)上去,”封存看著自己手腕上紅腫的痕跡,“不是挺能拽嗎。”說完,他又扯過毛毯披在了肩膀上。
秦情拿起掛在沙發(fā)邊的衛(wèi)衣套上腦袋,
一邊穿衣服一邊問他:“要泡澡嗎?昨天”
“泡。”封存把手伸到他面前,“拉我一把?!?/p>
秦情抓著他的胳膊肘,
封存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