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鼻厍檎f著,把杯子放了回茶幾。
倆人誰都沒有上樓睡覺的意思。
或許是失而復得吧,總覺得如何都看不夠。
封存的目光掃過秦情的眉毛、眼睛、鼻子、嘴角、脖子、脖子上的厚紗布,肩膀、手臂、手腕、手背、手指似乎仍在緩慢確認著眼前的真實。
活生生的。
熟悉的。
冒著熱氣兒的。
秦情。
他幾乎是抽搐般深吸了一口氣,隨后張開手臂,將秦情一把抱住。
一手摟著腰,一手覆蓋在后背上,沒一會兒,他低下了頭,把腦袋埋在秦情肩窩里。
秦情怔了怔,后知后覺地,也伸手將他抱了住。
懷里的人維持著這個并不舒服的姿勢,僵持了好一陣,然后他的后背開始巨烈顫抖,緊接著,秦情肩頭一陣shi熱傳來。
他徹底傻眼了。
存哥
在哭嗎?
封存他
因為我
在哭?
這件事情對秦情來說,簡直不可思議到了一種難以置信的程度。
然而出于本能,他收緊雙臂,把封存緊緊摟在了懷里。擁抱這種行為,對秦情而言,特別陌生,他不知道怎樣做才正確,只好一味笨拙地用力。
“哥。”他偏過頭去看封存,“沒事了?!?/p>
封存推開他,直起身子,用掌根蹭了下臉。
秦情從沒見過封存這雙淡然至極的眼睛泛紅的模樣。情不自禁地,他湊過去,用鼻尖蹭走了封存的眼淚,又捧起他的臉,默默無語地凝望了一會兒,然后一偏頭,吻上了去。
他的吻雜亂無章,像幼犬的啃咬,稚嫩的牙齒啃得人酥酥麻麻,又略微帶著痛感。封存抱著他的腦袋,手指cha進他的頭發(fā)里,一輕一重地引導著。秦情在封存的頸窩里亂拱,帶著shi度的呼吸劃過封存的耳尖和喉結,柔軟過處,壁燈一照,閃著水靈靈的光。
前所未有的興奮直搗天靈蓋,秦情幾近忘乎所以了。他脫下毛衣,又把手shen進封存的衣服下擺,緊貼對方滾燙的皮膚,耳邊是壁爐假火在噼啪作響。
秦情趴在沙發(fā)上,千鈞一發(fā)之際,眼前突然出現(xiàn)了秦晝的臉!那天在山頂帳篷中的細微末節(jié),走馬燈似的,游走在他的腦海里。
渾身上下的肌肉驟然縮緊了,有種不知名的恐懼緩慢將他包裹,他想要推開一切。
封存感受到了這份明顯的抗拒,他喘著氣說:“要不——”
要不算了?
“不能算了!”秦情攥緊他的手,用力搖頭,“沒關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