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頭盔放到一旁,撐著封存的胳膊跳了下去。
秦情走到湖邊,望著水面上的樹影與落日:“你經(jīng)常來這兒嗎?”
封存從他身后走上來:“來過兩次吧?!?/p>
“和朋友一起???”
“我自己。”封存說。
秦情在草叢中間走了幾步,這里有很多白色飛蛾,像花朵一樣,點(diǎn)綴在無邊的綠色里。
“還以為你經(jīng)常載朋友出來玩。”
“你說nancy他們?”
秦情點(diǎn)頭:“nancy姐昨天跟我說,你跟她初中就認(rèn)識(shí)了,樂隊(duì)也是她拉著你搞的,你們關(guān)系很親吧?!?/p>
“跟他們玩都是一群人,很少騎車?!狈獯嬲f。
秦情用余光看他:“那跟我哥呢也不騎車?”
封存搖頭。
“為什么???”
“這有什么為什么?”
秦情聲音忽然提高:“是他不愿意還是你不愿意?”
封存被他問得無言以對,想了想,說:“我們一般就打打球,吃吃飯,沒有涉及過這些東西。他沒提過,我也沒問過?!闭f到這,他笑了一下,“怎么,你要替他打抱不平?”
“有什么不平的。”秦情扯了根狗尾巴草在手里擺弄,“就隨口一問?!?/p>
封存走到旁邊點(diǎn)了根煙,煙霧飄到他臉上,像霧靄一樣,隔絕了部分夕陽光線。
他的下頜線分明很鋒利,鉆石耳釘也堅(jiān)硬得不得了,可秦情偏偏覺得,此時(shí)此刻的封存,好溫柔。
他從口袋里摸出手機(jī),悄悄拍下了照片。
這一次,他沒有手抖。
“存哥?!鼻厍楹八?,“我是真的希望你身體健康長命百歲?!?/p>
封存回頭,吐了口煙:“那你比我再厲害一點(diǎn),活個(gè)一百一吧?!?/p>
高考這天,下了雨,封存一直送秦情到了考場門口。
倒不是特意為之,只是秦情分到的考場在封存上班的心理診所附近。早上吃完早餐,正好一起打車過來。
“檢查下,準(zhǔn)考證之類的帶了吧?”封存撐著傘說,“要是漏了什么,我現(xiàn)在回去幫你拿,不要等到生死時(shí)速再麻煩警察叔叔?!?/p>
秦情嗤之以鼻“切”了聲:“這方面,我比你靠譜。早檢查過了。”
“再看看?!狈獯鎺退弥鴷耙惠呑泳涂歼@么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