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不是就可以不用擔心了?”
封存松開手臂,換了個姿勢,他把目光從秦情身上挪開了,他去看電影里的鬼:“那些人真的沒有說錯,你有天賦,有未來?!?/p>
“那是不是就可以不用擔心了?”秦情很執(zhí)拗地,一字一句地問了
秦情剛回來這段時間,
封存隔三差五就要跟他一起看鬼片,最后倆人總在沙發(fā)上依偎著入眠。從來沒有深入聊過四年前的事情。
鬼片明顯只是封存的借口,秦情察覺到了,
但他沒說。他存哥好不容易主動跟他有了些親昵的苗頭,他不愿用所謂的“清醒”把這份朦朧的感覺戳破,
畢竟戳破之后,
等待他們的究竟是什么,
還很未知。
秦情并不是一個盲目的樂觀主義者。他是淤泥里成長起來的,
他的親身經(jīng)歷告訴他,
這個世界上的痛苦、磨難、誤解、傷害遠遠多于幸福與快樂。他知道,自己和封存之間,
仍舊存在著很多沒有解決的問題。但他也并不悲觀,秦情一直篤定地認為,隨著他一天天成長,一天天成熟,
一天天強大,這些問題終究都會迎刃而解。
他們還年輕,生命還長,他還有機會、有時間。
他是個好貪心的人,
但他也隨遇而安。他從不強求每個瞬間都需要是百分之百,當下百分之八十的快樂他也照單全收了,
反正百分之百就在后頭呢,
一定在后頭的。
-
秦情的睡眠質量一向很好,在沙發(fā)上入眠這些天,唯獨有兩次半夜醒來,都是睡前喝了太多飲料,膀胱實在是憋得快要baozha。然而就是這么兩次,
他次次都發(fā)現(xiàn)封存雙眼緊閉、滿頭大汗,像是個做噩夢的模樣。
封存在夢里一聲不吭,秦情低聲喚醒他,他也只是緩慢睜開眼睛,望著墻角的方向出神,隨后又不聲不響地,像是承受不住眼皮重量似的,闔眼睡了過去。
早上起來,秦情試圖跟他聊起晚上的事兒,封存只是很淡然地表示:“被鬼片哄睡的嘛,能有多安穩(wěn)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