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qū)別不大?
機車后座和副駕駛那是一碼事兒嗎?
但車畢竟是借出去了,一時半會兒也不能要回來,夕陽不等人,秦情也沒再多猶豫。
人生在世嘛,知足才能常樂。
他說:“行啊,那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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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情沒有明說是想要去哪條河邊吹風,封存也沒問,車是從二環(huán)開出去的,越走越偏,走到繞城高速上時,夕陽已經(jīng)被幕布完全遮蓋,遠空有細微的星光閃爍。
天黑后,車里的光也跟著暗了,視線一暗,空間就顯得更為狹小。秦情很久沒跟封存同乘一輛車,突如其來的近距離讓他變得有點沉默,似乎又開始有點瞻前顧后。
“吃糖嗎?”封存突然問他。
秦情轉(zhuǎn)過頭來。
“再不吃要過期了。”封存說。
“哪有那么夸張?!鼻厍閾狭讼骂~頭,“那可是糖!齁甜的東西保質(zhì)期都很長的?!?/p>
“是嗎。”封存把車駛?cè)肓艘粭l類似于村道的小路,“那人的記憶也這樣嗎?”
“也哪樣?”秦情有點懵。
“齁甜的記憶保質(zhì)期長,酸澀的記憶容易遺忘?”
秦情還是不解,眉頭微微皺了皺,很勉強地應(yīng)了聲:“可能是吧,”又說,“這話聽著,怎么這么像青春疼痛語錄上拷貝下來的一樣”
土啊。
“那如果今天能玩開心,就把昨天夜里的事忘了吧?!?/p>
秦情傻愣愣眨了兩下眼睛,突然想起白天老太婆說封存打電話“哄他回家”的事兒,當時他還不以為然眼下看,他竟然是真的存了哄人的心思。
車突然停下了,就停在河灘上。
秦情趴在窗邊,把頭探出去望了一眼,離他們約莫五六十米遠的地方,整齊排列了好多車,車邊有燈光,還有帳篷。
他這才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露營嗎?”
“你要不喜歡,就隨便走走,然后回家。”封存說。
秦情很難形容這個當下自己究竟是什么樣的一種心情。
露營這件事,對他而言本來是中性的,他不覺得多么有趣,但因為懷揣了一顆發(fā)野的好奇心,什么地方都想瞧上一瞧,什么事情都想干上一干。所以當秦晝提出要帶他去森林、去湖泊、看星月、看太陽的時候,他收拾好比自己個頭還大的背包,欣然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