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哄聲愈演愈烈,傅鶴堯本想擺手婉言拒絕,低頭時卻正好對上簡歆念那雙明亮如星的眼眸。
那天,余梵漪也是用這樣的眼神在看他。
真摯熱烈,飽含情思。
愣怔的片刻,簡歆念已經(jīng)主動踮起腳尖,柔軟的唇瓣覆了過來。
不知為何,簡歆念吻過來的瞬間,他腦中閃過的居然是余梵漪的身影。
在他最青澀的少年時代,將自己的滿腔真心全部傾注于此的懵懂的吻。
有什么東西正在偏離既定的軌道。
他越想越亂,直到坐上回家的出租車時,心中那團異樣的煩躁感仍然揮之不去。
簡歆念坐在他的身側(cè),眼神擔憂:“鶴堯哥哥,怎么了?你從剛才就一直心神不寧的?!?/p>
傅鶴堯收起手機,將所有的怪異感受歸結(jié)于自己過生日的欣喜,沖著簡歆念揚起一抹寵溺的笑:“沒事?!?/p>
他們回了自己的出租屋,離學校很近,方便他們平時的出行。
灼熱的吐息噴灑在耳廓,簡歆念的腰被他攬在掌心里。
酒精發(fā)酵,不斷擠壓著岌岌可危的理智。
鋪天蓋地的吻落在簡歆念臉上,他完全放任自己沉溺于歡愉中,帶著薄繭的手掌像是對待珍寶一樣撫過她的臉頰。
“念念”
他的嗓音沙啞動聽,大手掐住她的纖細腰身,勒出紅痕。
次日一早,傅鶴堯揉著宿醉發(fā)脹的太陽穴緩緩醒來,第一件事便是摸過手機。
很多未讀消息發(fā)來,大都是慶祝他生日快樂和喜得佳偶。
他卻全都忽略,手指向下劃到與余梵漪的聊天框。
點進去,對話依然停留在昨天。
“自由”兩個字晃得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