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夠!”
傅鶴堯情緒激動,重重拍在桌子上,站起身時眼淚掉下來。
看到余梵漪眼中的厭煩,傅鶴堯這才遲鈍地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怯怯地坐回原地。
他又想去握住余梵漪的手,卻被她躲開。
“不夠”
握不住余梵漪的手,他更難過,眼淚流了滿臉,聲音都哽咽起來。
這下余梵漪是真的不耐煩了,她站起身,語氣中甚至帶了幾分嘲諷。
“你以為你還是那個為了安慰人能隨隨便便翻墻逃課的少年嗎?傅鶴堯,別傻了?!?/p>
傅鶴堯正要繼續(xù)說下去,一股熟悉的焦糊味便撲面而來。
命運總是帶有戲劇性,時隔多日,他們再一次遇上了餐廳起火的事件。
這次,傅鶴堯沒有猶豫,立刻起身朝她伸出手。
“余梵漪,我們快走!”
頭頂?shù)牡鯚魮u搖欲墜,像極了許多天前,他拋下余梵漪,帶著簡歆念逃走時的場景。
見余梵漪不動,傅鶴堯心急如焚,正要上手攥住她的手腕時,一股強勁的力道將他推開。
“梵漪!”顧裴司慌慌張張地跑來,急得領(lǐng)帶都亂了。
被推開的瞬間,傅鶴堯仿佛又看到那個絕情的自己,正拋下余梵漪,揚長而去。
回過神時,顧裴司已經(jīng)抱起余梵漪往外沖去。
背影堅決,甚至沒有看他一眼。
口中嘗到腥甜的鐵銹味,傅鶴堯像是被人抽去了骨頭一樣癱軟在地,就連火焰灼燒得他后背血肉模糊也渾然不覺。
胸腔的地方似乎空了一大塊,怎么也填補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