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你早跟我說,你愛梵漪姐,我就是死也不可能和你在一起。”
“你要是真的覺得對不起,就去找梵漪姐吧?!?/p>
簡歆念說著,慢慢起身往外走著。
傅鶴堯坐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心尖像是被濕棉花堵住一樣又冷又澀。
他聽見簡歆念離開前的最后一句話。
“見到梵漪姐,記得幫我和她說句抱歉,我不是故意要擠入你們的生活?!?/p>
凱夫拉維克機場的風冷得刺骨,傅鶴堯裹緊外套,朝著出口方向走去。
他這些年絕大多數(shù)的花銷都是由余梵漪承擔,身上攢了一部分錢。
不多,但足夠他在冰島停留幾天。
余梵漪離開得悄無聲息,就像水匯入河流一樣,沒留下一點痕跡。
傅鶴堯花了好長時間才輾轉打聽到她現(xiàn)在就診的醫(yī)院和目前暫居的城市。
可他還是來晚了一步,當他趕到醫(yī)院,用生澀蹩腳的冰島語詢問醫(yī)生后,只得到余梵漪早就出院的消息。
連日來數(shù)十個小時的希望徹底破滅,傅鶴堯再次感到一股深深的無力。
他與余梵漪之間好像永遠都慢了一步。
慢了一步意識到愛她,慢了一步找到她。
走出醫(yī)院,遠處的天空正浮現(xiàn)出墨綠色的極光。
他的心神瞬間被這瑰麗的自然景觀吸引,不受控制地朝著遠處極光的方向走去。
夜幕下,遠處的燈塔旁似乎站著一對情侶。
其中的女生微微張開雙臂,像是要擁抱天空一樣微微前傾,寒風撩起她的長發(fā),美得不可思議。
就在這時,那女生突然轉過了臉,露出一個讓他心神顫動的熟悉面孔。
心臟跳得快要震破胸腔。
“余梵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