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的呼喊將他的思緒牽回來,傅鶴堯低頭,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淚流滿面。
看著懷里失而復得的余梵漪,傅鶴堯臉上露出久違的笑意。
“梵漪,我知道你這一切都是在騙我?!?/p>
“你根本就沒有撞我媽媽對不對?”
懷里的身軀僵住了。
傅鶴堯的手臂摟緊了些,自顧自地繼續(xù)說著:“我還知道你生了病,一直瞞著我?!?/p>
“余梵漪,你是不相信我會和你在一起嗎?為什么要瞞著我?”
他說得激動,字字懇切,每說一句,眼中的猩紅就又多一分。
他問得又急又快,偏偏每個字都像一記重錘,敲在余梵漪岌岌可危的神經(jīng)。
她不知道傅鶴堯怎么知道她身患重病,又是怎么知道她要前往冰島。
沉默的間隙,傅鶴堯已經(jīng)整理好情緒,他借著余梵漪看不見的地方,擦去了眼角溢出的淚水。
“梵漪,我們回去吧,不去冰島了,好不好?”
說著,他想上前拉過余梵漪的行李箱,卻沒有成功。
見她攥得緊,傅鶴堯又退了一步:“那我陪你一起去?”
直到傅鶴堯坐在她鄰座,余梵漪的腦子都是懵的,不懂傅鶴堯為什么拋下自己的二十八歲生日宴會,也要陪她一起去冰島。
她想開口,可轉(zhuǎn)身對上傅鶴堯灼熱的視線時,她又啞了聲。
不管怎么樣,有傅鶴堯在,她就是幸福的。
飛機穩(wěn)穩(wěn)落在凱夫拉維克機場。
冰島的風依舊冷得刺骨,傅鶴堯為余梵漪披好外套,攥緊她冰涼的手掌,牽著她緩緩向外走去。
這次,他一定不會再重蹈覆轍,讓余梵漪離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