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的鉆石……好、小、哦!”
裴書言嘴唇顫抖著:“聽雪,你怎么變成這樣了?”
“明明以前我給你買一個普通的銀戒指,你也會高興半天……”
他還記得,拿到第一份工資給她買了個素銀指環(huán),可她卻珍惜了很久。
黎聽雪冷笑。
“您也知道是以前啊,以前我掏心掏肺地對你,不照樣被你罵成拜金女?”
“怎么,現(xiàn)在我把拜金女坐實了,你又開始懷念以前的我了?”
“就您這鉆戒,給我家狗鑲在項圈上,我都嫌小!”
裴書言的心臟瞬間沉到谷底。
賀卓旋輕笑一聲,抬手打了個響指。
又有兩個保鏢沖上來,直接反擰了裴書言的胳膊。
“保鏢,把無關(guān)緊要的人清出去吧?!?/p>
“婚禮繼續(xù)?!?/p>
裴書言和林虞母女都被丟了出去。
宴會廳的大門一關(guān),把里面的熱鬧和外面的冷清隔絕開來。
裴書言僵直地站起來,像一尊雕像一樣面對著大門。
望眼欲穿卻也看不到里面,只能依稀聽到笑聲。
裴家父母剛才也在外面,他們被保鏢嚇得不敢進去,現(xiàn)在急得不行。
“兒啊,那個黎聽雪才是富家女啊!”
“你本來要娶的應(yīng)該是她呀,現(xiàn)在怎么辦,咱們要不要進去求求情?”
“你也真是的,娶林虞之前怎么不好好調(diào)查一下她的身份!媽告訴你,你可是天之驕子,必須娶首富的女兒!”
聒噪。
裴書言只覺得好聒噪!
“裴哥……”一個發(fā)小哆哆嗦嗦地喊他,“我們上次打了黎聽雪,還弄壞了她的婚紗。”
“那、那婚紗要一百多萬,我們不僅得罪了她還得罪了賀家,是不是完蛋了!”
“裴哥你說句話……”
“閉嘴!”裴書言回身,狠狠給了發(fā)小一拳,“誰讓你們那天欺負她的!”
那發(fā)小也氣憤不已:“那也是你指使的,是你讓我們把她的婚紗扒下來的!”
裴書言猛地收回了手。
是啊,一切都是他。
如果不是他的授意,這些發(fā)小又怎么會欺負黎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