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的第一天,我去了大理。
這是三年前我和沈聿風的旅游計劃,那時林依依剛?cè)肼殯]多久,公司正是風生水起的時候,沈聿風卻說這時候不能松懈。
于是我們的計劃擱置,遲遲沒再啟動。
假期第二天,我停在西藏的布達拉宮。
沈聿風害怕高原反應,遲遲不敢來這里,后來我軟磨硬泡,一年內(nèi)累到吐血拿下二十個項目,他終于答應陪我。
但在出發(fā)前,卻因為林依依生病,他說林依依在這里沒有朋友,他作為老板有必要去照顧,不能放著她不管,遂計劃取消。
沈聿風口口聲聲說自己對林依依只是老板對下屬的照顧,他們只是清白的,可公司員工那么多,他怎么就偏偏對林依依特別關(guān)心呢?
再說,林依依生病了應該找醫(yī)生,他去有什么用?
他們打著老板和下屬的幌子當借口,卻做盡情侶的事情,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我一路向北,在假期的最后一天,也到了旅游的最后一站,是我們原本定好的旅游地點,賽里木湖。
直到此時我才發(fā)現(xiàn),三年來心心念念卻因各種原因遲遲沒能看到的風景,原來只需要七天便能看個完全。
我自以為走了人生的捷徑,卻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離自己的目的地越來越遠。
最后,我將后天回去的機票改簽,同時給民政局打了通電話,將其中一份離婚證的地址改成現(xiàn)在的民宿。
假期結(jié)束,我準備奔想自己的新生活,不打算再回頭了。
也不打算再見沈聿風最后一面了。
但我沒想到會這么巧,這天傍晚,從民宿出來體驗當?shù)伢艋鹜頃臅r候,我竟然在現(xiàn)場看到了沈聿風和林依依。
兩人正圍著篝火吃著燒烤。
沈聿風滿眼笑意,將剛剛烤好的肉喂到林依依的嘴里,向來潔癖的他也自然的接過林依依用過的杯子,喝下杯里的羊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