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寧可委屈自己,也堅決不讓林依依受一點苦。
沈聿風的身子本就不好,見他這么折騰自己,我到底還是心軟妥協(xié)了。
這之后,林依依的策劃案是我?guī)兔懙?,林依依手里的項目也是我?guī)退ジM的,被駁回的方案更是我?guī)退疽剐薷牡摹?/p>
到頭來,名利獎金卻都是林依依的,我一分沒有。
我在會上表示不服,試圖爭辯過,沈聿風卻讓我不要太計較個人得失,還讓我多學學林依依的淡泊名利。
事后他更是拿夫妻是一體的,公司也有我一半之類的話術來壓我。
我說不過他,又因為愛他,便選擇咽下這個委屈。
可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打算放棄他和感情了,我離職的消息應該已經(jīng)傳到了他的手機上,他卻還在讓我給林依依跑腿。
我嗤笑一聲,這次沒有為了維持這段不平等的關系,委屈自己答應下來,而是反問他:「林依依的事情,憑什么我來擔責?」
或許沒想到我會突然這么問,沈聿風愣了一瞬。
不等他繼續(xù)發(fā)難,我繼續(xù)道:
「另外,我很忙,沒有時間,誰的資料誰自己去送。」
說完,我直接掛斷電話,將手機還給人事。
隨后,在眾人震愕又驚訝的眼神中,徑直邁步離開公司。
走出公司大門沒多久,我又回頭看了一眼這棟陪伴八年的辦公樓。
透過玻璃窗,我看到沈聿風辦公室的窗臺上,當初我送給沈聿風的君子蘭已經(jīng)枯萎,而旁邊林依依送的那棵發(fā)財樹正生機蓬勃。
記得當初我把君子蘭送給他的時候,他明明承諾我會好好照料。
一開始,他的確小心照料,每天都按時澆水,給君子蘭定期補充陽光。
為了怕自己忘記,他還專門定了七八個鬧鐘來提醒自己。
可自從林依依送來發(fā)財樹后,他的重心就慢慢轉移到了發(fā)財樹上,漸漸地減少給君子蘭澆水的次數(shù),再到后面,徹底忘卻,任由它枯萎。
還反過來嫌棄君子蘭留著占地方,說君子蘭一副蔫巴的模樣,光是看著就晦氣。
同樣都是送他的植物,待遇卻千差萬別。
植物是,人也是。
所以現(xiàn)在,我也是時候及時止損了。
我輕輕一笑,拿出手機,撥了通電話。
「之前你說的項目我考慮好了?!?/p>
「我愿意加入你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