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xiàn)在這么推三阻四,該不會是舍不得冉念夏吧?對她動心了?”
郁宴禮的聲音倏地冷了下來:“永遠不準質(zhì)疑我對江媛的心?!?/p>
辦公室里一片寂靜,我在門外都能感覺到空氣中的緊張。
我攥緊手里的出生證明,死死地盯著上面母親一欄的名字。
黎江媛。
我緩緩站起身,步伐不穩(wěn)地走了出去。
四年前,我剛剛擺脫輪椅,郁宴禮卻忽然被診出腦瘤,命不久矣。
比起自己的病情,他卻更擔心我,他跪在我的面前,淚眼婆娑地懇求:“念夏,答應(yīng)我,永遠不要為了我傷害自己?!?/p>
見我不肯點頭,他苦笑著說:“都是我不好,不能陪你一輩子?!?/p>
“如果我們有個孩子就好了,至少他可以替我陪著你”
這句看似無心的話讓我心念一動,我決定為他生個孩子。
可是我的身體受損嚴重,無法自然懷孕。如果采用人工手段強行懷孕,有50的概率會終生癱瘓。
郁宴禮堅決不同意,是我以死相逼,才有了我們的兒子郁璋。
郁璋滿月時,郁宴禮復查發(fā)現(xiàn)腦瘤只是誤診。
這世上沒有比虛驚一場更好的事情了,更何況這場虛驚,還給我們帶來了一個新生命。
即使又坐了兩年的輪椅,日日夜夜都忍受著骨縫里傳來的劇痛,我也甘之如飴。
沒想到,這一切都是算計。我拼了半條命生下來的郁璋,是我的丈夫和我仇人之女的血脈。
我只是一個好騙、安全還免費的代孕工具。
過了許久,我擦干眼淚,拿出手機打給了柯克劇院史上最年輕的院長潘悉。
“我接受劇院的邀請,給我一周的時間?!?/p>
柯克劇院,全球最權(quán)威的編舞大賽的主辦方,也是眾多舞蹈家夢想的殿堂。
“沒問題?!彪娫捘穷^的聲音如同被撥動的大提琴,震得我耳膜微微發(fā)麻。
一周,足夠我處理好一切,跟郁宴禮做個了斷了。
我深吸一口氣,繼續(xù)說道:“不過我有一個條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