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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
我話還沒說出去,李心怡就掛斷了電話。
我們住的這套房子,是婚前我媽全款買下的。
她為了不干涉我們的夫妻生活,自己租了房子另外住,從不來打擾我們。
后面是生病了沒辦法,才退租跟我們住在一起。
即便如此,我媽還是覺得愧對李心怡,哪怕生著病,還是起早貪黑地做飯打掃衛(wèi)生。
說媳婦娶進門是疼愛的,舍不得她干一點點活。
李心怡也曾經(jīng)抱著我媽笑呵呵地說,我媽是全天下最好的婆婆,她一定會好好孝敬她的。
可如今,她卻為了逼我給宋明軒道歉,要趕走我媽,將她的東西丟掉。
母親死了,她留下的物品是我唯一的寄托。
我紅著眼給李心怡打電話,她通通掛斷。
我心急如焚地趕回家。
沒有在門口看到有東西被丟出,我才松了口氣。
我開鎖進屋。
宋明軒也在家。
他頭發(fā)濕噠噠的,脖間搭著李心怡的毛巾。
手里拿著李心怡的杯子喝著水。
而李心怡有很嚴重的潔癖,平時別說用她的東西,連碰一下,她都會一臉嫌棄的全部丟掉,然后再換新。
但如今,她卻主動將東西給宋明軒用,還接過他剛用的杯子,將剩余的水一飲而盡。
我此刻才知道,原來她的潔癖只針對我。
宋明軒從廚房出來,剛好看到了我,他倒像個主人一樣,招呼起來:
「在沙發(fā)上坐著看會兒電視,還有兩個菜,心怡馬上炒好。」
我放下了車鑰匙,沒理他。
他挑挑眉,陰陽怪氣道:
「你還在生氣?好吧,是我家小黑不該生病,害得你們夫妻吵架,我這就把它叫來打一頓?!?/p>
他呼喊著名字,一只黑色的貓也屁顛顛跑來。
它的項圈上突兀的掛著一個玉手鐲。
我一眼看過去就認出來了。
那是我爸去世前,唯一一次帶我媽去旅游時,在當?shù)刭I的紀念品。
價格虛高,不是貴重物品,可我媽卻愛惜了一輩子,舍不得戴,想念我爸了就拿出來擦拭,邊抱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