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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火般熱烈的請柬被砸到臉上,有些鋒利的一角將秦婉雪白的臉頰刮出一道紅痕。
她錯愕地看著滑落在地的請柬,楚明舟卻先一步彎腰將請柬拾了起來。
先是驚訝地看我一眼,目光意味深長,隱隱帶著得意。
轉(zhuǎn)頭,含情脈脈地望向秦婉,語氣溫柔:
「婉婉,我就知道你嘴硬心軟,原來,你還是想著我,把我當(dāng)作你的新郎?!?/p>
秦婉想到了什么,瞬間臉色煞白:
「江亦,這是誤會,你聽我解釋——」
秦母卻看清了請柬上秦婉的筆跡,還有新郎處填著楚明舟的名字,氣得胸膛劇烈起伏。
她高高揚手,毫不留情抽了秦婉一耳光:
「你有病是不是,好好的日子不過,這個楚明舟給你下了迷魂藥了!」
秦婉被打,卻不想著捂,頂著紅腫的臉一臉驚慌地抓我的一角:
「這是我寫著玩的!寫的時候楚明舟剛好給我發(fā)了消息,我不小心把他的名字寫進(jìn)去了,我記得我扔掉了,怎么會——」
我一把甩開她,血色的視野中,她辯駁的神情顯得那么可笑。
抹去額角的血水,我一把打開門,指向門外冷冷道:
「你是不是故意的,我不在乎。但我現(xiàn)在警告你,你現(xiàn)在就把楚明舟還有他媽給我?guī)ё撸粚儆诨榉康臇|西都給我扔出去,這房子,我打算賣掉?!?/p>
秦婉愣了,像被踩了尾巴的貓發(fā)出尖利的喊聲:
「賣房?你為什么要賣,這是我們的婚房,我們以后還要住進(jìn)來呢!」
我冷眼看她胡攪蠻纏,只是道:
「要是不走,我現(xiàn)在就報警。」
楚明舟滿眼厭惡地看著我,眼珠一轉(zhuǎn),又對著秦婉假哭:
「婉婉,你別和江亦吵架了,我?guī)е覌屪?,不讓你為難!」
秦婉瞬間急了:
「江亦,你有沒有公德心,他媽媽病了不能隨意搬動,只是借用婚房一下,我都不介意,你在介意什么?」
秦母被她的態(tài)度氣得捂著心口,臉色難看。
我冷笑一聲,拿出手機直接打了110:
「喂,警察同志,我們家被人非法侵占了,麻煩你們來一趟」
見我真的報警,秦婉的眼珠子都紅了,狠厲地看著我,仿佛我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
「江亦,你什么時候起變得這么不可理喻了?就因為這么一些小事,你就要把你老婆送去警察局,你還有人性嗎?」
我的目光細(xì)細(xì)的掃過秦婉,甚至每一根發(fā)絲。
上大學(xué)時,我因為家庭原因,自卑怯懦,只有她主動和我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