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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就快速走進了廚房,留下兩人在客廳。關(guān)上廚房的門,程櫟徑直沖到冰箱前,翻出還剩下一個的草莓冰激凌,暗暗打算吃完這一整盒再出去。
也不知道媽媽什么時候回來。
程櫟盯著空蕩蕩的灶臺發(fā)了一會呆。
今天放學(xué)突然被叫住的時候,程櫟回頭不解看向一個完全不認識的高年級學(xué)姐,她紅著臉以哥哥女朋友自居,問能不能去看望一下。
一個可愛的包子掛鏈從她側(cè)背的書包滑落。
程櫟笑了,哥哥答不上來的支吾突然有了理由,只是為什么平時對自己來說很容易的微笑拉扯得如此苦澀。
推拉門滑動的聲音把她自己的世界里打撈起。
程世暉站在廚房門口,沒有進來,也沒有說話,但程櫟似乎可以感受到他眼神落在自己身上的溫度。
紙盒外的碎冰在她手里融成水,黏shi的手感,讓她不耐煩地想把手里的冰淇凌丟出去。垃圾桶或者別的什么地方。
她轉(zhuǎn)過身,沒有舍得把一口未動的冰淇凌扔掉?!巴砩铣允裁矗拷憬懔粝聛沓悦??媽媽現(xiàn)在還不回來肯定是要加班了?!?/p>
“人走了。”
“嗯?!彼c頭。
“你想吃什么?”程世暉嗓音低沉,帶一點隱約的顫抖。
他什么也不會對自己做的。程櫟不知道自己是否應(yīng)該松一口氣。
在初初發(fā)現(xiàn)哥哥的心意,她是否有一瞬間覺得惡心,覺得恐懼?有的,被自己哥哥用以異性的身份不論是愛著還是報以欲望,都不是她可以理解的事情。
她覺得以后也許要一遍一遍讓他們之間多年的信任與依賴麻木自己。
或者和他保持健康的距離。
但似乎這并不必要。
如果不是偶然的窺見,程世暉從不曾在他面前展示過一絲陰暗,不會對她逾越的話,也從不曾與她有過超乎兄妹的接觸。一切和以前一樣,所以她久而久之把那當成一種不真實的噩夢,哥哥青香期一時的不清醒,繼而開始懷疑自己是否錯認了他的感情,畢竟,男生從身體構(gòu)造和女生是不一樣的,也許這也是不一樣的一部分。
她應(yīng)該慶幸才對。
但是為什么那么想哭呢?
突然程櫟被抱進一個熟悉的懷抱,一個散發(fā)著苦澀青檸氣息的懷抱,擁抱勝過所有話語。哥哥溫暖的大手拉下她綁著馬尾的發(fā)圈,一下一下順著她腦后的發(fā)絲,像一根羽古掃在她心上,來回撫觸又驟然離開。
被安感了就會更想哭大概是本能,她感覺自己的眼淚不受控制地落入他的單薄的睡衣。感受了嗎?妹妹的眼淚,這會是他們相戀的罪證,還是她一個人墮落的開始。
程櫟仰起頭,望著哥哥的通紅的耳朵。
“我想吃糖醋排骨?!彼f。
“嗯?!彼幕卮鹜ㄟ^無比靠近的xiong腔傳達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