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他對自己一直就是剛開始的那種冷漠厭惡的態(tài)度,她當然無所謂。
但現(xiàn)在,兩人親密的什么都做過了。看他的樣子,對自己似乎也挺著迷的,當時在書房里,說那話的前一刻,還強行要她坐他腿上讓他摸摸親親來著。
這也是當時她得知他在這當口要走,又渾然不在意,連半點解釋或至少安慰一下她的意思都沒有。
就算她再豁達,再想得開,心里未免也有點堵。
她當然不會奢望魏劭會因為和自己好上就待見起自己的家人。畢竟父兄之仇不共戴天。
但終究,還是會有點意難平。
說直白點,她覺得自己是冠名妻子的魏劭的玩物。猶如以色侍人,如今他貪圖新鮮,對自己算是給了幾分好顏色,日后誰知道會怎樣?
現(xiàn)在見阿弟初來乍到喜出望外,恐怕他把魏劭當成和魏儼差不多的樣子,到時候見了真人落差太大,便道:“你姐夫老成持重,向來嚴肅,和魏使君并不相同。他性格又孤僻,平日不愛和人打交道。你見了他,務必維持必要的禮儀,無需過多熱絡,免得他誤會你在冒犯,對你印象不佳?!?/p>
喬慈一怔??戳搜郯⒔恪R娝袂檎J真,并不像是在說笑。遲疑了下,還是點了點頭:“我記住了?!?/p>
小喬這才露出笑容,拉著他坐下,問了些他的日常起居。喬慈一一應了,遲疑了下,忽然問道:“阿姐,你如今可有堂姐的消息?”
小喬搖頭。
“先前我卻遇到了綠眸馬奴比彘!”
小喬一愣。
喬慈把當時在巨野城外,父親率領(lǐng)兗州五萬兵馬和來犯的薛泰兩軍對陣預備拼死一敵,自己出陣,先殺薛泰兒子,又對戰(zhàn)薛泰帳下兩人,危急關(guān)頭被一個突然出現(xiàn)的陌生客給救下的經(jīng)過說了一遍。
“阿姐,當時他將我送回父親身邊,我站在地上,看清了他的臉,就是家中從前那個和堂姐一道不見了的馬奴比彘。戰(zhàn)事一結(jié)束,我就盯上他,拼命追上來他。他停了下來,說他和堂姐已經(jīng)是夫妻了!我聽他口氣,仿佛堂姐當初是自己愿意和他一道走的!阿姐,你和堂姐一向親近,難道事先你半分也不知道?”
小喬之前只知道父親領(lǐng)兵拒薛泰于巨野城外,薛泰后來聽聞大本營被楊信攻打,被迫退兵自救。并不知道中間還有這樣一番經(jīng)歷。聽完又驚又喜。
此前一直沒有比彘和大喬的消息,亂世人不如太平狗,雖然知道比彘應該能夠保護好大喬,但總是有點牽腸掛肚,時不時會想起來。如今從弟弟口中突然得知這個消息,至少說明一點,他兩人應該已經(jīng)落下了腳。比彘也是知道了兗州有難,這才潛回去暗中相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