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敢對上徐夫人此刻那只流露出了歡喜之色的獨目。
雖然,直到這一刻為止,她依舊還是不清楚魏劭魏儼這兩兄弟之間到底發(fā)生過具體為何的事。
但有一點她知道,這兩人的中間必定起了心病,心病還不小。而原因,大抵就是和自己脫不了干系了。
坦白說,魏儼即便真的對自己起了不該有的念頭,繼而激怒魏劭,她也不覺得這是自己的錯。如同那個晚上,魏劭因此而□□于她,她何其無辜。
但是就在這一刻,她卻忽然感到有些惶恐了。
并非她臉大自己往自己臉上貼金,而是她怕。
徐夫人方才的說的那句話,突然就提醒了她。
倘若萬一,這兩個姓魏的兄弟,真的因為她而翻臉決裂,事情鬧到了徐夫人面前的話,徐夫人將會怎么看待她?她往后又如何在魏家繼續(xù)立足?
再矯情點地說,從她如履薄冰嫁入魏家來到漁陽見到徐夫人的第一面起,她就對待自己不薄。倘她知道兩兄弟因為自己起了嫌隙,她的心情又將會是如何?
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這句千古名言,本該遭到鄙視和唾棄。
但現(xiàn)在她卻希望如此。寧可魏劭視她為一件衣服,也不愿徐夫人對自己產(chǎn)生哪怕是一點點的誤會,或者因此而感到傷心和難過;同理,倘若魏劭僅僅只是因為別的男子對自己單方面起意就把事情弄的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的話,哪怕這個人是他的兄長,除了魯莽和無腦,她也實在想不出別的評價了。
原本這兩天,關(guān)于這件事,她更多的還只是在為魏劭所表現(xiàn)出來的反復(fù)無常和惡劣對待而感到委屈,乃至于在心內(nèi)置氣。
但忽然,就在這一瞬間,她的腦子清醒了過來。
倘若處置不當(dāng),這件事的嚴(yán)重程度,將會導(dǎo)致她所無法承擔(dān)的后果。
心念電閃之間,小喬迅速抬起眼睛,望向?qū)γ娴奈痕俊?/p>
她希望他能看到自己此刻的眼神。
但是此刻,魏劭卻并沒看她。
他雙目平視望著她身邊的徐夫人,神情看起來恭敬而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