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羨看著李圣江,目光依舊堅定,平靜道:“我與我?guī)煼謩e一百八十六年零三個月又十一天,此行若假倒也罷了,若是為真,那我活要見人,死要……見尸……我心結(jié)在此,還請宗主大人,成全!”
話說到這里,李圣江已然明白,他是不可能阻止余羨了,除非他動強!
臉上帶著一抹恨鐵不成鋼的神色,李圣江看著余羨良久,猛然一揮手道:“既如此,你就去吧!”
余羨躬身作揖道:“弟子,多謝宗主成全!”
李圣江深吸了一口氣,緩聲道:“柳清河我會一直盯著,他動不了!但其他的人,我沒辦法,你,自己多保重吧。”
說完,李圣江已然化作一道劍芒,飛回了大殿內(nèi)。
顯然,余羨的堅持,讓他真的生氣了。
府寧安請嘆了口氣,他想說什么,但卻無從開口,宗主都勸不了余羨,自己也不可能勸動。
而余羨起身,轉(zhuǎn)頭看向面色蒼白的馮天祥道:“道兄勿慌,宗主只是擔憂我之安危,沒有認定你是奸細的意思,還請道兄這就帶我前去那西漠,我?guī)煾赶У牡胤剑绾???/p>
“我……我這……”
馮天祥臉上帶著復雜,李圣江是明顯不想讓余羨去,如今自己是帶余羨去不對,不帶余羨去,也不對!
帶他去,逆了李圣江的意,以后這昊天正宗,自己待的怕是不會舒服了。
不帶他去,余羨又豈會善罷甘休?那不成了耍他嗎?
“馮天祥,你若是被柳清河迫挾,有什么苦衷,你現(xiàn)在說出來,我以劍道發(fā)誓,定不追究你,并且助你脫困。”
李圣江的聲音陡然從大殿內(nèi)傳出,冷然道:“可若是你故意說謊,用計害了余羨的話,你記住,哪怕柳清河說破天的保證,也護不住你性命!這天地雖寬,我也定追殺你至世界盡頭,你自己考慮?!?/p>
“宗主!”
馮天祥滿臉蒼白的喊道:“到底如何你才能信我???我當真不是奸細啊,我一直未來投,實乃是元嬰奪舍之下,需要好好養(yǎng)護,閉關修行了一百余年才算是恢復了當年修為,這才來投?。∥?,我與血河教,與萬魂真人等人有血海深仇,他們殺我?guī)熜郑瑴缥易陂T,我豈會投他們???”
“再說今日之事,我只是想看看此余羨到底是不是蕭無聲說的那個弟子余羨,畢竟當年蕭無聲跟著我一起的時候,曾數(shù)次夸贊自己這徒弟,說他未來前途無量,元嬰可成,可惜卻生死不知,故而我記在心上,一直未忘,今日得知余羨名諱,這才想試探而已,絕無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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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天祥的聲音帶著一抹絕望,他也是實在沒想到事情會發(fā)展到這種地步,自己反倒成了要害余羨的罪魁禍首了!
四周一時安靜,府寧安看著馮天祥微微皺眉。
大殿內(nèi)的李圣江亦是沒有說話。
卻是片刻之后,一聲話語響起。
“罷了,你帶他去吧?!?/p>
李圣江的聲音平靜,帶著一抹嘆息:“便,全了他的心結(jié)!”
“是……”
聽到李圣江這話,馮天祥的那略帶絕望神色才終于緩和了下來,眼中的擔憂散去大半,看向余羨鄭重道:“既然宗主同意,那我們這便去,以證我清白!”
余羨也一直在分辨馮天祥的話是否在撒謊,但他說的全無破綻,想來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