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如果把她放進向?qū)豪?,她還會被那些哨兵蠱惑嗎?
等看見青客毫不要臉地在這么多人面前敞著衣服,蔣蘭絮突然感到一陣牙疼,也許是最近甜飲料喝多了,舌頭舔舐過釉質(zhì)后只緩解了一瞬,而后疼痛伴隨著躁人的癢卷土重來,他連笑都快維持不下去。
他咳了一聲,“我覺得可以不必在不重要的事上浪費時間了,戈德曼先生,直接進入正題,你們黨內(nèi)的事就留到會議后關(guān)起門自己聊吧?!?/p>
他看向里昂,扯了點嘴角,維持表面的禮儀,眼里卻沒有笑意,“你覺得呢?”
里昂沉默著和他對視了一會,他原本還想再晾一晾這兩個人,但蔣蘭絮好像把這女人看得很重,已經(jīng)沉不住氣先開了口,于是他的目光終于分給進門后一直坐著不說話的人,瞥了兩眼。
也沒什么特別的,黑頭發(fā),白皮膚,長著一張一看就弱爆了的臉,一顆他一只手就能捏爆的頭。
“當然,”他輕笑,這點愉悅并非假裝,而是驟然發(fā)現(xiàn)蔣蘭絮牢固的外殼出現(xiàn)某種日漸增長的漏洞后的驚喜,他抬起手,敷衍地鼓了幾個掌,“今天叫你們過來,是為了引薦這位突然出現(xiàn)的新向?qū)А憬惺裁???/p>
柏詩不喜歡他的語氣,也沒打算就這么回話,計劃裝聽不到,反正裝傻她有一手,蔣蘭絮卻先攔住了她,“……她叫柏詩。”
里昂挑眉:“她是啞巴嗎?”
蔣蘭絮:“這個問題和這次見面并沒有關(guān)系,如果你想知道,可以等會議之后自己去查?!?/p>
里昂嗤了一聲:“我不認為一個來路不明的向?qū)е档梦屹M心,除非她身上還加注著別人的注視,”他幸災(zāi)樂禍地問他:“你好像很護著她,她是你的誰?”
蔣蘭絮輕描淡寫地瞥了他傲慢的神色一眼,又垂下眼瞼,“無論她是誰,首先都是一位向?qū)?,我的職責就是護著她們,我以為你會比我更明白她們的重要性,畢竟你們每個月和協(xié)會交易的金額比赫米爾多多了?!?/p>
里昂的臉色一瞬間變得十分難看,他想起赫米爾透露給他蔣蘭絮打算讓向?qū)貪q價的想法,聽出了他的威脅,“是嗎?”哪怕如此不豫,里昂也沒做出什么失態(tài)的舉措,蔣蘭絮一戳就往人痛點上戳,他已經(jīng)歇了和他爭辯的心思,一是為了個不知名的向?qū)Р恢档茫桥率Y蘭絮看出他和赫米爾已經(jīng)通了氣,瞞著他私底下聯(lián)合的小動作,他原本坐直身體雙腿微微張開,西裝褲繃得腿筆直,藏在下面的肌肉偶爾透出些輪廓,一絲不茍,現(xiàn)在卻微微往后靠在沙發(fā)靠背上,右腿搭在左腿上翹起,意圖讓自己放松些,營造出些溫馨的待客氛圍,“德蘭,你們自己跟她說吧?!?/p>
收到信號德蘭才又開口,他們雖然對里昂不那么忠誠,但一般不會在他眼前拂他的面子,銀發(fā)的男人朝柏詩笑了笑,很克制,溫潤有禮:“你好,我是德蘭·瑟萊斯,瑟萊斯莊園的主人?!?/p>
柏詩認識他,覺得不必要再介紹一邊自己,于是同他點點頭,她的興致被一開始里昂的刁難全部摧毀了,現(xiàn)在連笑都很勉強,青客看得心疼死了,一邊對里昂生出無限恨意一邊用眼睛看她,里面的憐愛幾乎化成水將柏詩淹沒,楊子午也一樣眼里只剩下柏詩,才沒發(fā)現(xiàn)青客的異樣。
里昂沒指定下一個必須是誰,可能覺得都一樣,這次會面就像被壓著相親的男女,明明兩邊關(guān)系不好,為了人情啊資源啊還是得見一面,他看見蔣蘭絮就想起來他干的好事,借著讓下屬和新向?qū)дJ識的機會靠在椅子上沉思,于是錯過擠在野黨堆里兩個已經(jīng)褪掉單身狗味的家伙的異常舉動。
青客離得近,立馬貼上來小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