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牌要一點一點抽?!崩罹C內(nèi)心想著。
溫水煮青蛙。
場上,張塵跟了慧都收住了話頭。
“有沒有人還想來比劃兩下的?”了慧的手放在脖頸,身上的皮膚忽明忽暗。
“還沒過癮?”張塵挑了挑眉。
“你太弱了?!绷嘶鄞蛄藗€響指,開口就是嘲諷拉滿。
“給你能的,現(xiàn)在也不過是平手?!睆垑m一甩拂塵,搖了搖頭。
“走咯,我這老骨頭經(jīng)不起折騰了?!睆垑m雙手背在身后,滿意的離開。
見老友一面,他的戰(zhàn)意都沒了。
如果是現(xiàn)在的了慧,他說不定還能越打越來勁。
可這是當(dāng)年的僧人,他實在沒什么敵意。
當(dāng)年斜陽,往事不可追。
點點回憶浮上張塵心頭。
“我去,你還活著嗎?”
到來的張塵看著猶如血人的了慧,和周圍遍地的尸體,嚇了一跳。
“天魔宮?不過如此。”
年輕的了慧,雙指合并,劃過自己腹部被勾魂鏈撕開的口子,血液漸漸凝固。
恐怖的疤痕,遍地的尸體,了慧把破爛的袈裟隨意搭在肩上。
“真的,你當(dāng)僧人可惜了?!睆垑m看著了慧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的樣子,搖了搖頭。
這種人,適合去皇朝,而且得是兵部這種地,那才叫前途無量。
“在哪里不一樣?”了慧看著指尖凝固的鮮血,語氣隨意。
“少林這種地,那可是慈悲為懷,這些人按道理是該教化的?!睆垑m指了指地上的尸體,提醒了一句。
“他日我當(dāng)上方丈,必定踏平天魔宮。”
“教化?那該交給地藏王菩薩?!?/p>
了慧翻了個白眼,轉(zhuǎn)身就走。
夕陽下,了慧面朝著太陽,光著膀子,肩上搭著袈裟,有些吊兒郎當(dāng)?shù)碾x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