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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灑進211宿舍。陳秋銘緩緩睜開眼睛,第一件事就是摸索枕邊的手機。
屏幕亮起,有幾條未讀消息。他趕緊點開。
翁斯桐發(fā)來的是:“銘哥放心,一切順利。我親自盯著王剛她們陪孫樂樂做完所有檢查,結(jié)果良好,啥事沒有。她們已經(jīng)安全返回學(xué)校宿舍。全程沒碰到一班那幫人,估計是錯開了。安心。”
金葉子發(fā)來的消息是:“銘哥早安!樂樂檢查完了,醫(yī)生說完全沒問題,就是肌肉有點拉傷,休息兩天就好。我們已經(jīng)回宿舍補覺了,您不用擔(dān)心啦!【可愛】”
看著這兩條消息,陳秋銘心中一塊大石終于徹底落地,長長地、徹底地舒了一口氣。他起身,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肩膀,準(zhǔn)備洗漱,迎接新一天的挑戰(zhàn)——他知道,昨天的風(fēng)波,還沒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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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中午,潘禹會副主任辦公室。
深紅色的辦公桌后,潘禹會臉色不太好看地坐著,手指無意識地敲著桌面。陳秋銘悠閑地坐在旁邊的沙發(fā)上,祁淇乖巧地站在一旁,正小心翼翼地給他面前的茶杯續(xù)上熱水。
金葉子、王剛、宣萱、路璐四人并排站在陳秋銘一側(cè),雖然站得筆直,但臉上都帶著不服氣的神色。對面,暴倫和幾個一班女生則一臉憤懣,尤其是暴倫,眼神恨不得把王剛生吞活剝了。
“說說吧!又怎么了?”潘禹會的聲音帶著明顯的不耐煩和疲憊,“你們真是不消停!這一天天的,要給你們處理多少官司?這次又是什么事?”
他話音剛落,兩邊的人立刻七嘴八舌地吵嚷起來,辦公室里瞬間變得鬧哄哄的。
“停!停!停!”潘禹會猛地提高音量,用力拍了下桌子,“都給我閉嘴!一個一個說!暴倫,你先說!”
暴倫像是得到了尚方寶劍,立刻指著王剛,聲音尖利:“潘主任!就是她們四班的人!先在表白墻發(fā)動態(tài)罵我們班!我去找她們理論,結(jié)果那個胖子——王剛!她就拿個鐵棒子嚇唬我!我本來心臟就不好,一下就被她嚇得犯病了!差點沒緩過來!”
路璐立刻嗤笑一聲反駁:“你少放屁了!你怎么就敢斷定那動態(tài)是我們發(fā)的?證據(jù)呢?拿出來看看!”
陳秋銘微微蹙眉,輕聲提醒:“路璐,注意言辭?!?/p>
路璐撇撇嘴,稍微收斂了點:“好的老師…潘主任,我的意思是,她無憑無據(jù),不能血口噴人。”
暴倫立刻轉(zhuǎn)移焦點:“好!表白墻的事我先不說!那就說說王剛嚇我的事!昨天晚上我去醫(yī)院檢查了,產(chǎn)生的所有費用,必須由王剛賠償我!”
潘禹會揉了揉眉心,看向王剛:“王剛,你說說吧,怎么回事。”
王剛脖子一梗,毫不示弱:“我可沒嚇唬她!少訛人!”
“你沒嚇唬我?”暴倫像是抓住了把柄,“那你是不是拿個鐵棒子敲床上的鐵梯子了?敲得震天響!”
王剛是個直性子,想都沒想就承認(rèn):“是??!敲了!怎么了?”
“主任您聽到了吧!”暴倫立刻對潘禹會說,“她就是承認(rèn)了!我就是被她那一下嚇到的!”
陳秋銘眼看王剛被對方的話帶進了溝里,心里著急,趕緊裝作喝茶被嗆到,劇烈地咳嗽起來:“咳咳咳…!”
祁淇和金葉子反應(yīng)極快,立刻上前。祁淇輕輕拍著他的背,金葉子拿出紙巾幫他擦拭灑在衣服上的水漬。陳秋銘趁機迅速給金葉子遞了一個焦急的眼色。
金葉子心領(lǐng)神會,立刻直起身,聲音清晰地對潘禹會說:“潘主任,根本不是什么‘鐵棒子’,那只是孫樂樂衣柜里掉出來的普通掛衣桿,不銹鋼的空心管,很輕的,一點重量都沒有?!彼噲D淡化“武器”的性質(zh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