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嚄”地開一聲了,燭光明滅中,現(xiàn)出一個高大可怖的身影。
“夫人,幾日不見,你可好?吾家的飲食起居,還習(xí)慣嗎?”高干用他低沉的嗓音問。
“你。。。你別過來,否則我會殺了你的!”貞華舉箸相向,驚恐地威脅道。
他見狀輕笑:“你雖不同于尋常女子,可畢竟已是我的人了,休要如此暴烈,嗯?”
“誰是你的人?暴徒、yin賊!等崔家的人到了,定要斬下你的頭,當(dāng)球踢來踢去的!”
他聞言,笑得更開懷了,一步步走向她,充滿興味道:“是么?那我可得嚴(yán)加防范了。不過,我要是死了,你便成了寡婦,夫人真的忍心?”
“我不是你的夫人!”她厲聲尖叫,伸臂以箸頭對準(zhǔn)他的xiong間:“再前進一分,我便不客氣了!”
面對她的嚇阻,他非但不怕,反而緩緩逼近,待離她只有兩步之遙時,倏然傾身向前,一把奪過她手中的箸。
“你既已嫁過來了,便是我高干之婦,往后,不可輕言出走,知道么?”他軟語誘慰道,卻比斥責(zé)、咒罵更令她膽寒。
好了,目下唯一的”武器“也丟了,她以何抵擋他的侵犯?早知如此,還不如蓬頭垢面的好。。。
“最好,以后也別拿這種東西對著我?!彼龆靶砸恍Γ瑢Ⅲ鐢S到了遠處。
她簌簌發(fā)抖,足下挪著小碎步,邊后退邊思考如何取回唯一的武器,卻見他瞬間便已到了跟前。
兩人相距不過一寸,一個垂首、一個仰頭,四目相對,心頭忒忒(擬聲詞,常用于形容心臟的異常跳動或感覺)。
他看著已屬于自己而依然暴烈的新婦,嘴角不禁得意地上揚,雙方雖未許字,崔圣念(貞華之父)還在他請婚時將自己趕出門,可事到如今,他還不是心愿達成、抱得美人歸?她難道不已是他的了,——囚于特地為她準(zhǔn)備的閨房里,插翅難飛?
修潔的手指靠近少女的面,指背輕輕拂過她的顴頰,她咬唇瞑目,畏縮地顫抖,以為他會像上次那樣,撕裂她的衣裳,強暴她、玷污她。
然而呆呆立了須臾,卻未等來進一步的動作,她恍然張目,驚見男子的唇壓來,未等她來得及躲閃,便牢牢印在了唇上。
她嚶嚀一聲,欲抗拒,無奈,兩只手都被牢牢地箍住。
他的舌挑開她的雙唇,放肆伸了進去,先是在牙關(guān)外探索,繼而撬開貝齒,惡劣地逗弄、吮吸她的舌,幾乎將她的氣息盡數(shù)奪走。
大約有一個春秋那么長,他才戀戀不舍地放開她,此時,兩人皆已是氣喘吁吁了。
“夫人,今夜你想必累了,我就獨自安寢,不打攪你了?!闭Z畢,他不再留戀,逕自出門去了。
她既已是他的了,那他有的是時光,令她習(xí)慣他的存在,接受他的愛憐,不必急在這一時。
門閂鎖好,又推了幾件重物堵住門后,貞華終于支撐不住,心力交瘁地癱倒在地。
菩提薩埵啊,感謝你,今次未讓他yin性大發(fā),她合掌默念。
說真的,直到今日,那種撕裂的痛偶爾還會隱隱傳來,令她視男女之事為水火猛獸。
不過,為何他的口與自己的相接、他的唇舌與自己的糾纏時,體內(nèi)似乎有種奇怪的熱流升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