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辰猶豫半天,還是小聲應(yīng)了——別說,這樣有本事的大師說粗話,還挺不一般哈?
………
小墳都跑的遠遠的,這個大墳卻動也不動,何槐等著速戰(zhàn)速決回去兌支票買地,這會兒半點也不想耽擱,擼了擼袖子就說道:
“再不出來,我親自刨了?!?/p>
眾人老老實實如同幼兒園排隊領(lǐng)蘋果一樣,面對這樣奇詭的場面,大家伙都咬緊牙關(guān),緊緊跟在何槐身后。
趙良玉甚至心道:倘若這件事能說出去的話,他、他可以吹一年!
隨后又甩了甩頭:社會主義好,社會主義讓人吃飽!他還年輕,千萬不能走錯路了。
………
在眾人的眼皮子底下,大墳包也微微動了動,然后墳包頂部的那一揪土拱了拱,被人……哦不,被鬼從里頭頂?shù)袅恕?/p>
墳包的頂部,此刻先露出一個黑乎乎的頭。
然后是一朵大紅花。
最后是一張白慘慘的鬼臉。
一個穿著紅嫁衣的女鬼從里頭慢慢爬了出來。
眾人:……穩(wěn)住,穩(wěn)住,不能叫!
這樣嚴肅的場面,雙方對峙,一叫就會跌了士氣的!
女鬼飄飄蕩蕩的落地了。
眾人:“………啊啊啊啊啊鬼啊好可怕啊媽媽呀……”
何槐:……
何槐覺得好丟臉哦!
她指了指剛才被墳包馱著走的、人事不省的霍則,看向女鬼:“你把他送回來。”
女鬼對她微微一笑,并不回答,反而伸手拍了拍墳包。
沒動靜。
她又拍了拍。
墳包抖了抖,然而還是沒動靜。
女鬼索性趴到墳包上去,使勁兒拍了拍。
這次,墳包上慢慢開出了一個門。
從門里走出一個端著托盤的,渾身白慘慘并且沒有五官的“人”,眼睛鼻子嘴都是用墨水畫出來的幾條線,唯獨頰邊兩坨圓溜溜的腮紅,格外鮮艷。
包括它手中的托盤,都是白慘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