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吃黑(二)
在李軍的腳下,是靠近海岸的一片低矮山丘。大海無涯,無風(fēng)浪涌三尺,海水擊打在岸邊的巖石之上,不時傳來陣陣嘩啦啦的響聲。
目光所及,李軍早就找到了zousi份子等在岸邊巖石叢中接應(yīng)的那些人。身形電轉(zhuǎn)之間,李軍飛撲離自己尚有五十余米外的一株蒼松。
在那株生長在巖石縫隙中的蒼松之上,有兩名黑衣人正端著shouqiang緊緊的盯著李軍。這兩個人是zousi份子中負(fù)責(zé)望風(fēng)的暗哨,當(dāng)李軍出現(xiàn)在海灘上的時候,這兩個人還在納悶?zāi)?,現(xiàn)在都夜里十二點多了,真不知道跑到海邊上看風(fēng)景的這家伙是傻子還是神經(jīng)病?
心頭所想未消,眼前人影已經(jīng)不見,正在詫異之間,就覺得脖子被一只堅硬的手抓住,輕飄飄的丟下樹來。
兩個人躺在樹下巖石之上,眼睜睜的看著那人把自己手里的shouqiang拿過去揣在腰間,無奈四肢綿軟,居然難懂分毫,這才明白此人既不是傻子也不是神經(jīng)病,倒是一個功夫高手。
搞定了暗哨,幾個起躍間,李軍已經(jīng)來到早就潛伏在巖石后面的田海身邊,將從暗哨身上繳獲來的shouqiang交到田海手里,低聲說道:“在你的側(cè)后方二百米處小樹林里,還有對方接應(yīng)的二十六人,記住了,輕易不要開槍,以免暴露目標(biāo)。”
話音未落,李軍身形沖天而起,一閃不見。直到他的影子消失不見,田海的耳邊才傳來淡淡的聲音:“左邊歸你?!碧锖R卉S而起,迅速領(lǐng)著四個漢子接近了李軍說的那片小樹林。
即將到來的這船貨數(shù)額較大,這次來接貨的足有三十人之多。他們以前這樣的事情可沒少干,那次都是順順利利沒有出過事情。這一次覺得四周都有暗哨監(jiān)視,躲在樹林里的二十多個人居然靠在樹干上打起了小盹。
李軍又悄無聲息的解決了兩處暗哨,才隱蔽的向樹林里接近。田海帶著四名手下從山丘的左側(cè)潛入樹林,借著稀疏的月光看到,大約有七八個全身黑衣的人正靠著樹根打盹。田海一揮手,五個人向著那些黑衣人撲去。
黑衣人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已經(jīng)有幾人“啊”地一聲倒了下去。但是,這些人中顯然也有高手,在對方之人倒下的同時,一道勁風(fēng)直撲田海面門。田海不退反進,揮動鐵拳照著對面人影砸去,但覺一陣手臂酸麻,連退兩步方才站穩(wěn)身形。
一聲冷哼在耳邊響起,那人身影快捷,根本就不給田海喘息的機會,揮拳又向田海的前xiong打來。這一來反倒激起了天海的兇性,一聲低嘯,田海猱身而上,一陣沉悶的“噗噗”聲響起,兩個人瞬間各自攻出八拳十六腿,各自退開兩步,俱都暗中佩服對方的強硬。
那人眼看自己這邊的人躺在地上沒有了反應(yīng),對方的四個同伙已經(jīng)合圍了上來,伸手從腰間拔出了shouqiang,黑洞洞的槍口直指田海面門。
可惜的是,他手中的槍剛剛舉起,一道如電似幻的身影閃過,手中的槍已經(jīng)到了別人的手里。李軍站在田海的身邊笑呵呵的說道:“田海,這又不是比武,你和他講什么規(guī)矩?”
田海大手一揮,五個人同時撲了上去。隨著一陣拳打足踢,那人終于不甘心的倒了下來。李軍慢慢的走到他的面前,冷酷而嚴(yán)厲的聲音問道:“說,你們接應(yīng)的車輛什么時候到?一會兒用什么方式和zousi船聯(lián)系?”那人張口喘息,對李軍的問話理都不理。
“嘿嘿,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李軍說著,伸手抓起那人的手腕,兩根手指微微用力,但聽已聲清脆的嘎吱聲,那人的腕骨已經(jīng)應(yīng)聲而碎?!鞍∵怼彼麖埓罅俗爝€沒有叫出聲來,李軍已經(jīng)伸手把他的嘴巴捂住?!澳阏f不說,我這人很沒有耐心的,再不說我捏碎你那一只手?!?/p>
“不要我說”那人倒不是手部的皮肉之苦,他完全是被李軍的威勢驚嚇住了。這家伙簡直不是人,單憑兩根手指輕輕松松就可以捏碎自己的腕骨,這得有多大的力氣?黑衣人知道,李軍說捏碎自己的另一只手,絕對不會只是說說而已。就算是自己在堅持下去,除了在增加幾條斷肢以外,人家有的是辦法折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