巖石之中,只有陸安一人。
陸安周圍并沒有玄音族人,剛剛初月和卞清流雙雙暈過去后,陸安就被安排到這里等待。畢竟現(xiàn)在玄音族人的所有心思都在這兩個人身上,再加上這兩人不醒來他們也沒什么和一個人類好單獨談的,就把陸安丟在這里。
陸安剛剛對卞清流出手的原因很簡單,他認(rèn)為卞清流表達(dá)出來的情緒已經(jīng)夠了,讓所有玄音族人都感受到對初月的愛意,對初月的付出。但如果最后還非要沖進(jìn)玄音族包圍中對初月做什么的話就過了,甚至可能適得其反,他勸說不了,只能出手。
從剛剛過程中觀察族長的眼睛情緒變化,陸安已經(jīng)基本猜到這次前來讓兩人成功在一起的幾率八九不離十。
初月和卞清流的昏迷應(yīng)該不會很久,陸安也知道自己下手的輕重,果然在過了半個時辰左右的時間后,滾滾水聲傳來,一道巨大的身軀游動到陸安面前。
“跟我來。”這奇獸說道,語氣很冰冷,但也沒有更多的負(fù)面情緒。
陸安起身,跟上這奇獸的步伐,朝著更明亮的地方游去。
跟隨奇獸的前行,周圍的玄音族人越來越多,很快陸安就來到玄音族人中央,周圍至少有幾十頭奇獸在。
個個實力都令人膽戰(zhàn)心驚,陸安與這些奇獸比起來太弱了。
當(dāng)陸安來到族長面前空地之時,立刻發(fā)現(xiàn)初月和卞清流就站在一個巖石之上。兩個人都已醒來,而且是人類的形態(tài)。陸安立刻朝著兩人游去,兩人也感受到陸安的氣息,紛紛轉(zhuǎn)頭。
很快,陸安便來到兩人面前站住,問道,“都怎么樣?”
初月的臉色明顯還很蒼白,眼中的痛苦依然濃郁的存在,但事已至此她知道無法逆轉(zhuǎn),只能痛苦接受。至于卞清流,臉上則是充滿開心激動的笑容。他很想去牽著初月的手,但他也總算恢復(fù)一些理智,知道在玄音族眾多奇獸面前不該如此,否則會也引起反感。
“好了,到齊了?!本驮诒迩辶鲃傄f什么的時候,突然族長開口,用人類的語言大聲說道。
所有奇獸身體一震,包括陸安也是一樣,接下來就是族長表達(dá)態(tài)度的時間了,到底能否同意這樁婚事,最后還是要看族長的意思。
“有膽量來,有膽量服下本命珠,不錯?!弊彘L一雙巨大的眼睛居高臨下看著卞清流,不需要任何氣息,僅憑氣勢就給了卞清流巨大的壓力。實際上卞清流如同江河湖海般的意境已經(jīng)起了很大作用,但即便如此也掀起滔天波瀾,仿佛天地都要崩壞一樣。
不過,族長的眼神犀利,話卻是好話。族長繼續(xù)說道,“當(dāng)年我說過的話自然不會反悔,你敢來這里,你們的婚事我可以同意?!?/p>
“但是!”就在卞清流心中大喜,激動的要對族長行大禮的時候,族長卻立刻說道,“在你成為我的女婿之前,還有一件事需要你做!”
做一件事?
卞清流身體一震,立刻說道,“族長請講,晚輩必當(dāng)全力以赴!”
族長看著卞清流躬身的樣子,但卻沒有繼續(xù)說下去,停頓數(shù)息之后一雙眼睛看向陸安。
“你就是陸安?”族長的聲音再次響起,但明顯比剛剛更加沉重,氣勢提升很大,壓力驟增。
然而,陸安平靜站在巖石之上,一雙眼睛如同深淵,絲毫沒有動搖,拱手說道,“正是。”
想用單純的氣勢壓垮陸安,根本不可能,就算是兇狠的綺王也做不到。
見到這人類如此平靜,族長心中有些意外。當(dāng)年他只見到卞清流一人,這人類并不存在,所以不認(rèn)識陸安也很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