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安聞言頓時皺起眉頭,看著嚴桃桃的眼神明顯不滿,說道,“嚴姑娘,無論我做了什么事都是我個人的事,也是冰火盟的機密,我為什么要告訴你?或者嚴姑娘可以告訴我你到底想知道什么,說不定我能想起來告訴你!”
聽到陸安有些生氣的語氣,嚴桃桃一怔,沒有說話。
她知道自己有些魯莽,如此詢問不尊重人,只是她一直感覺眼前這個男人與當日救她的男人眼睛太像。
不過……這世界真的有這么巧的事嗎?
無論如何,嚴桃桃都不可能將自己被人囚禁六年的事情說出來,就連現(xiàn)在這件事都沒有再煙雨宗聲張,即便對族人也只是說嚴桃桃自己閉關(guān)修煉去了,沒有多做任何說明,畢竟要盡可能維護她的名聲。
但是,即便嚴桃桃不愿意相信巧合,但經(jīng)過整個宴席她不停的觀察,這一雙眼睛,還有眼神與當日救他之人真的太像了,她無法放棄對陸安的疑問。只見她再次開口,認真對陸安說道,“九天之前,有一個男人幫了我?!?/p>
陸安聞言一怔,臉上盡是迷惑的神情。
“這個男人對我有恩?!眹捞姨艺J真說道,“我雖然實力不高,但也懂得知恩圖報,所以我要找到這個男人?!?/p>
陸安臉上依然迷惑,跟著恍然大悟,看著嚴桃桃驚訝說道,“嚴姑娘不會以為幫你之人就是我吧?”
嚴桃桃看著陸安,沒有說話。
“如果是這種事,嚴姑娘一定是認錯人了!”陸安一笑,聳肩說道,“雖然我也想被嚴姑娘感激,但沒辦法我的確沒有做過這樣的事。”
聽到陸安再次否認,終于嚴桃桃的眼神變得黯淡下來。
真的不是嗎?
嚴桃桃已經(jīng)找不到理由去說服自己眼前這個男人就是自己尋找的恩人,她將話說的如此清楚明白,對方一定會承認。而且想想眼前這個男人也沒有實力讓牢籠融化,看來真的是自己想太多了。
自從被救回來以后,需要療傷的她每天都躺在床上,沒有事做的她只能胡思亂想,而想的最多的就是當日救她的人。
沒人能體會被囚禁折磨整整六年的痛苦,也沒有人能體會當她被一個人救出之后,會把這個人當做神明來看待。她現(xiàn)在只想找出這個人,然后盡全力去報答他。
看著嚴桃桃失落的樣子,陸安想了想,也只能安慰說道,“嚴姑娘不必如此難過,若是有緣的話你與他早晚還是會相見的,何必急于這一時呢?”
聽到陸安的話后,嚴桃桃終于抬起頭。如果眼前這個男人不是她要找的人,那對她而言就只是一個男人。她現(xiàn)在對男人深惡痛絕,但不知怎么,就是無法對這個男人升起反感。
這種情緒,讓嚴桃桃十分生氣自己。
只見嚴桃桃十分冷漠看了陸安一眼,直接轉(zhuǎn)頭離開,連一句‘告辭’都沒有說??粗鴩捞姨绎w走的身影,陸安這會是真的有些發(fā)懵,這女人翻臉簡直比翻書還快,實在是莫名其妙!
不過陸安也沒有多想,對他而言救嚴桃桃的本質(zhì)是為了挑起煙雨宗與萬光門的爭端,但是今天卻見到許穎出現(xiàn)在千塔神宗的陣容中,這讓他感覺到十分不對勁,也感覺到計劃并沒有成功。
許穎和嚴桃桃都離開之后,也沒有人再與陸安交流。陸安也不想在這里多待,主動去找嚴溪和梁河告別。兩位宗主并沒有阻攔他的離開,仿佛除了結(jié)盟以外就沒有其他事情一樣。甚至為了向陸安表示歉意,兩人還拿出幾枚丹藥送給陸安。本來是不要白不要,但出于小心謹慎,陸安并沒有收下。
今天的宴席從開始到現(xiàn)在一切都讓陸安感覺到很怪異,而且渾身不自在,但又說不出哪里有問題。告別之后他立刻全速趕回冰火島,怡妹在這種事情的分析上一定比他強太多,他必須要盡快說明才行。